要不是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部隊生活,否則的話,翟華真要懷疑自己的體力是不是倒退了十幾年,太不堪一擊了:“明明是他出力比較多,為毛每天他倒是精神奕奕的,我卻累得跟只死狗一樣?”
最讓翟華這種粗神筋接受不了的是,她還在懊惱自己輸給田東的事實,每次她起來下樓吃飯的時候,她婆婆都會用溫柔到讓她直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著她,天天給她燉補湯。這種感覺,讓翟華汗毛直豎啊,太奇怪了。
喬楠哪裡想得到,翟華一開口,冷不叮地開起“車”來。
幸虧自己也算是老司機了,要不然,翟華突然丟出這樣的話題來,喬楠哪能接得上啊:“這個吧,你不能否認,男人跟女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天然天生的差距在。你在一堆男人中,或許表現不素,可東子吧,也不是弱雞。看得出來,他平時也挺注重鍛鍊的。”
“這個是。”翟華連忙點頭:“他身上竟然有肌肉,那一身的腱子肉,不比我手底下的那些兵差。”也是因為田東一脫後的表現,讓翟華看著特別順眼。
假如田東的身材過不了翟華那一關,至少結婚的頭幾天,田東休想上翟華的床,摸到翟華的一片衣角。
翟華都快眉飛色舞了,喬楠尷尬地抽了抽嘴角:“最重要的是,你滿意就好。”
不用再多問了,喬楠可以肯定,翟華嫁給田東的夫妻生活,應該是相當之“和諧”:“拉著我進房間,就為了跟我討論這個?”男女床上的情況,別說她才生娃,只怕她的娃生娃了,她也鬧不明白,出力的是男人,為什麼最後累得爬不起來的,大多都是女人。
翟華忸怩了一下:“也不是,我見到衛德了。”
一聽到“衛德”的名字,喬楠直接趴在了翟華的床上:“他又找上門兒來了?有病吧,你已經結婚了。”再不死心,在聽到翟華姐已為人妻,也該差不多了。不是說,上次衛德在離開的時候,是捱了一頓黑揍的嗎?
翟華眉眼淡淡:“不清楚怎麼找來的,也不知道要跟我鬧騰什麼,我覺得,他好像病了,腦子不太清楚。非說什麼,我是他老婆,我嫁的人是他,我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才是翟家的女婿。”
翟華能夠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話來說衛德的事兒,顯然,她是真的放開了:“後來我聽說,衛德最近過得挺慘的。生意是沒法兒從頭來起了,還遇到了騙子。他爸媽給他的那邊錢,被騙得乾乾淨淨,一分不剩。還有,不知怎麼鬧的,那個孩子沒了。”
對於衛偉,翟華沒什麼印象了,畢竟她跟那個孩子也沒怎麼接觸過。
可一條小生命說沒就沒了,翟華心裡挺不舒服的,基於一個陌生人的角度來說。一句話,衛德現在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連唯一的兒子都沒有了,的確是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