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楠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腳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發麻的感覺。
最讓喬楠心裡瘮的慌的是,她歌都唱完了,底下的人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
不管了,只要不噓她,沒反應都是好反應啊。
這麼想著,喬楠就跺了幾下有些輕微發麻的腳,然後步履有些蹣跚地從舞臺上下去了。
嘖嘖嘖,明明自己這個時候才要二十一歲,怎麼身體這麼差,才盤了三、四分鐘,就感覺到小麻了。
下了舞臺之後,喬楠鬱悶地拍了拍許勝男的肩膀:“許副社長,我已經盡力了,你說的,不管好壞不怪我,責任也不在我的身上。還有,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可別找我了。”
她今天分明就是被硬扯上去的,丟人丟大發了。
“不、不會啊。”聽到喬楠的話,許勝男清醒過來:“你,你剛剛,唱得好聽極了。雖然,我也不是學音樂的,對於好的音樂具體有些什麼要求,我不懂。我能懂的就是,我覺得你唱得特別好聽,我聽了之後,覺得心裡特別舒服。你的歌聲,好乾淨啊。”
對,乾淨,特別乾淨。
就因為這樣,喬楠的歌聲或許無法讓她感受到所謂音樂藝術的魅力,她感受到的是一種對靈魂的洗滌。
“靈魂的洗滌?”聽到許勝男不知不覺說出的心裡話,喬楠直接笑噴了:“許副社長,就算你想鼓勵我,也得有個度啊。你當我是洗滌劑嗎?”誇張得都快沒邊了。
許勝男臉紅了一下:“的確有點誇張,但我真有這種感覺。喬楠,你別妄自菲薄,你剛剛唱的,真的很好聽。不信,你自己看。”
許勝男推著喬楠的身邊,讓喬楠看看外面的情況。
果然,才靜寂一片的觀眾,這會兒倒是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了,顯然,他們對喬楠的這首歌肯定度還是非常高的。
新英語社馮倩倩因為生病送了醫院,無法參加演出,喬楠是臨時被拉來當壯丁,這個情況,大家都是知道的。
特別是看到喬楠表演的工具只有一塊木板和一隻塑膠杯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可憐喬楠了。
以往新英語社搞活動,手頭上能動用的工具這麼寒酸,大家都習慣。
不過今年明明喬楠替新英語社拉了那麼多贊助,反倒是喬楠這個臨時的壯丁,所用到的資源最少,新英語社是完全放棄這個節目的時間了嗎?
直到看著喬楠用這麼簡陋到讓人笑話的工具,敲打出扣人心絃的節奏,輕冽如山泉叮咚一般的歌聲輕揚而出時,大家才有些震驚到了。
合著就一塊大木板,一隻塑膠杯,還真能表演節目!
最奇妙的是,就這麼兩塊隨便買到的東西,最後表演出來的質量還挺好的,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不是大家知道,原本的表演者馮倩倩是真的是發燒,送到醫務室不行,又趕送到了醫院。
否則的話,就憑被臨時拉來當壯丁的喬楠表演出來絲毫不遜色於那些準備了幾個月的節目,他們都要懷疑,其中這一切根本就是新英語社故意安排好來抄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