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宣緊張地一直咬著自己水杯裡的吸管,直把它咬爛為止。
鄒文宣跟許勝男一樣,既然作為整場活動的總策劃者,她們都不太喜歡在臺前露臉,而是安靜地待在幕後。
這麼一來,鄒文宣也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一邊咬著吸管,一邊靜等著呂顏趕緊把訊息給自己帶回來。
“鄒學姐,有人好像在傳,許副社長要把喬楠推上去,補了那個節目。”呂顏氣喘吁吁,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鄒學姐,你說是許副社長是不是急瘋了,病急亂投醫。喬楠沒有半點準備,走臺也沒有走過。難不成,許副社長想推喬楠上臺,然後讓喬楠在舞臺上講幾個冷笑話,把節目的時間延長出來?”
真這樣的話,那也太假了點,手段一點都不高明啊。
“又是喬楠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鄒文宣深吸了一口氣:“你……你瞭解喬楠嗎?”
鄒文宣想問呂顏,喬楠有沒有什麼才藝,可以在這個時候救個場的:“我想知道,喬楠唱歌、跳舞怎麼樣,又或者說,她有沒有其他擅長的才藝?”
反正也是被臨時推上去的,至於社團的節目宣傳單早就發了全校人都知道了。
到時候,哪怕喬楠表演得不盡如人意,也不會有多少人怪喬楠對活動不夠認真,覺得新英語社辦的這場活動,不夠盡心。
鄒文宣能想到的就是,許勝男把喬楠臨時推出去表演,喬楠能表演的也就只有自己剛才數到的幾個。
“……”呂顏特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呂顏特別沉默的樣子,讓鄒文宣氣得把水杯用力地放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一問三不知,你出去!”
只能當個順風耳,聽到什麼風聲告訴自己,這算個屁的能耐。
除了會打小報告之外,呂顏半點有價值和實質性的訊息,都無法提供給自己,鄒文宣也是煩了呂顏這樣的人。
“鄒學姐,我……”呂顏眼眶紅了紅,她替鄒學姐做了那麼多的事,鄒學姐怎麼還來生她的氣,對她這麼兇?
喬楠心思深,把自己藏得很好,喬楠的情況,不單她一無所知,湯佳芸和於笑笑也都不知道啊,這怎麼能算是她的錯。
“出去!”
“鄒學姐,那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兒叫我。”看到鄒文宣真的生氣了,哪怕呂顏覺得自己挺委屈和無辜的,也只能老實地離開。
走到前臺之後,呂顏望了望新英語社搞活動的方向,不屑地哼了幾聲:“看你們還能得意到幾時。”
是,她是不知道,喬楠有什麼才藝。
可在她看來,喬楠真有什麼能耐,怎麼可能不趁著自己是新英語社幹事的身份,提前替自己撈一個表演的機會,好在剛開學就在全校師生的面前,好好露個臉。
喬楠明明有這樣的職務之便,卻沒有做,這隻能說明,喬楠根本就沒那個能耐。
經過之前的教訓,呂顏倒是聰明的學會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瞎猜測的事兒,尤其是最好別在像鄒文宣這種人的面前提起。
要是自己猜測成了真還好說,萬一自己猜錯了,像鄒文宣這種自己要巴結的人,只會越來越討厭她,不讓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