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鬧得不小,一旦被翟家的人,尤其是翟首長聽說,不管翟首長知不知道衛德跟翟華姐的關係,二話不說,衛德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上了翟家人心中的黑名單。
像衛德這種在集體行動裡的個人主義、英雄主義,是翟家人最討厭的。
“因為翟華昏了頭了,衛德是有恃無恐。”翟升冷笑了一聲,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翟華的身上去。
要不是翟華對衛德這麼心死眼,為了衛德,曾經不會做的事情,如今,哪一件翟華沒做過,衝著翟華這個表現,衛德有底氣啊!
在翟升看來,這事兒不能怪別人,要怪就得怪翟華。
沒有翟華,怎麼也不可能出衛德這事:“我看,她不但頭昏了,連眼都瞎了。”
唯一的胞姐,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一瞬間,翟升整個人煩躁不已,就如同一頭醞釀著怒意,盤來走去的豹獵一般,銳利的眸子之中隱隱透著一股煞氣。
這一次,不單是翟華,翟升都把苗頭指向衛德這個本人了。
當然,衛德和翟華這次一個人都跑不了。
“翟華姐到底什麼意思?”喬楠已經想不出什麼話可以用來安慰翟升了,換她遇到這樣的事,也受不了啊。
“她?”翟升胸前一陣起浮,怒海翻騰:“我跟她有收入之後,家裡從來沒有管過我們。就以我們的生活習慣,能花錢的機會少之又少,她準備把自己這些年來所有存的錢,全給那個排長。”
“翟華姐這是想用這筆錢,把這個排長位置買下來?”喬楠一聽就明白,翟華這筆錢砸下去是什麼意思了。
那位排長的腿斷了,軍功跑不了,那也沒法兒繼續待在部隊裡,頂多是由部隊裡給安排一份差不多的工作,也算是對排長的補償,免得斷腿後的排長,連生活工作都是問題。
這事兒,要追究起來,衛德吃不了兜著走。
翟華這錢砸下去,排長及他的家人一旦收了,意思就是預設了部隊裡的這個安排,不再提衛德的情況。
只要當事人不說話,沒人吵沒人鬧,衛德犯下這麼大的差錯,真有可能消聲於無形。
翟華這屁股幫衛德擦得,貴是貴了點,但有用啊。
排長的腿是回不來了,部隊是待不了了,與其得罪人,討個沒什麼用的公道,還不如拿了這筆錢,更能解決家裡的問題。
這下子,喬楠的臉色都好看不了了:“這跟以權壓人,以錢壓人,有什麼區別?”
難怪翟大哥會說,翟華姐跟衛德在一起之後,變得都不像是以前的翟華姐了。
光憑著翟華姐跟衛德在一起之後,所有的改變都是壞的這一點,衛德就不招人喜:“安撫得好還好,要是安撫不好,哪裡沒照顧到,那可就得拿翟家的名聲去搏,翟華姐想好了?她真要賭這麼大?”
這次任務,肯定不止排長一個人被衛德給坑了,排長有了補貼,別人就不要了?
一旦有人聽到了這個訊息,誰吃虧都不樂意,排長是閉嘴不說話了,其他人還說話呢,要再被逮到機會,鬧到翟首長的面前去,翟華姐等著跪搓衣板兒吧,這個懲罰還是輕的。
翟升喝了口水,心裡的燥意都影響到他嗓子的感覺了:“誰說不是呢。翟華知道有這個問題,所以她想讓我幫她在部隊裡壓一壓。除了那個排長之外,其他人都沒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