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這麼做的,就算父母再想,可以勸,可以再想辦法,怎麼能用強的,多傷人心啊。這個弟弟,太可憐了。”此時極具正義感的喬子衿絲毫沒有把這個例子往自己的身上想。
因為這輩子,這幾年裡,喬楠不但沒有綴學打工賺她,她也沒拿過喬楠的一分錢,更沒什麼嫁人生孩子。最重要的一點,她的身體可好了,怎麼可能腎病嚴重到不換就要死呢。
越是能夠確定這個故意與自己沒有半毛線關係,喬子衿就越是能把自己最正義的一面拿出來,去博得喬楠的好感。
“後來啊,那哥哥換了腎之後,的確活下來了,弟弟也沒死。只不過呢,弟弟因為這件事情,傷心了,乾脆走得遠遠的,不跟家裡有往來。弟弟賺的錢,不需要再給家裡了,自己的條件慢慢好起來了,小有存款。這個時候,那個哥哥又找上門來向弟弟認錯,說當年的事,是他跟父母過分了,希望弟弟可以原諒他們。姐,你說就這種情況,如果你是那個弟弟,你會怎麼做?”
喬子衿猶豫了一下,喬楠問這個問題,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陷阱啊?
“姐,如果是你,你會原諒這麼一個哥哥嗎?”喬楠的眼裡閃過詭異的光芒,大有問這個問題就是不安好心的意思:“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也好衡量以後我跟你之間的相處模式。我長這麼大,還沒被姐你寵愛,疼過,護過呢。”
喬子衿心中一顫,喬楠這麼說,難道她像想這個事件裡的哥哥對弟弟一樣來對待她?
那肯定不行!
喬楠敢要她的一個腎,她就敢要喬楠的命!
“如果我是那個弟弟,我肯定不會答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弟弟把之前賺的錢,全給了哥哥,對那個家的付出也算是夠了,更何況,他還少了一個腎。好不容易才有點好日子可過,萬一要是再被盯上,天知道這個弟弟還會失去什麼。如果我遇上這對兄弟,我肯定會支援那個弟弟,那個弟弟至少也要跟哥哥保持距離。”不管有沒有陷阱,這樣的回答,算是比較好的了吧?
既不鬧僵,也不回頭,進可攻,退可守。
喬楠這死丫頭,才半年不見,說話就這麼刁了!
喬子衿甚至可以感覺到,喬楠往她的四周撒了密密麻麻的陷阱,一踩一個準。
“爸,你覺得呢?”看到喬棟樑的門開了一道縫兒,喬楠聲音一揚,問道。
被發現喬棟樑尷尬地笑了笑走了出來:“我覺得啊,我覺得子衿說得挺對的。咱們中國人最講究一個‘孝’字,但也不能愚孝。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得珍惜。而且那戶人家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真要鬧到這個份兒上,冷了的心是絕對捂不過來了。”
喬棟樑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眼角的餘光卻是暗示地瞥向了喬子衿,希望喬子衿是真的改過,更是千萬別走到故事裡兄弟的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