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深吸了幾口氣,總有一種,自己的肺都被洗滌了一般的舒爽感。
“小喬老師。”
“小喬老師早。”
“小喬老師跑步呢?”
部隊裡的人挺熱情的,哪怕喬楠也只是給他們了一堂課,但凡對喬楠有印象的人,都叫喬楠一聲小喬老師。
“大家早。”喬楠一邊跑,一連盈盈地回了一個笑臉。
喬楠跑了幾圈,大概七點不到的時候,替丘晨曦打早飯的錢豔燕看到這一幕,端著粥和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丘晨曦的寢室:“丘晨曦,你知道我一大早看見誰了嗎?”
“誰?”已經一個晚沒睡,眼眶紅紅的,眼皮子底下泛著青黑色的丘晨曦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還能是誰啊,不是那個高生嗎?教了一堂課,還真當自己是老師了,一大早地在部隊裡跑步,可威風了,見到她的人,都喊她一聲小喬老師,我不明白了,她臉皮怎麼那麼厚,也有臉應這一聲老師,不嫌臊得慌。”
“古語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別說一聲老師了,那些人願意喊喬楠‘媽’,喬楠都有那個臉應。”丘晨曦刺激地說了一句:“行了,我一個晚沒睡,腦仁疼,你別吵我,讓我靜靜。”
錢豔燕喝了一口粥,完全不瞭解丘晨曦在緊張什麼:“粥和菜,我給你打回來了。丘晨曦,你也真的,昨晚你得多好啊,同時開兩堂課開兩堂課唄,你有什麼可怕的,竟然為了備課,一個晚都沒睡,是不是誇張了點?丘晨曦,你是不是擔心不過那個高生啊?不至於吧?”
一個高生,一個大學畢業生,這兩者之間,有可性嗎?
“你懂什麼,我是認認真真想好課,對部隊裡的同志負責,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所以才盡心盡力,這跟喬楠有什麼關係?”丘晨曦不承認。
“你要不怕不過那個高生,幹嘛還讓我去拿那個高生寫的東西?”錢豔燕有點貪,但人不傻,不至於這點情況都弄不清楚。
丘晨曦猛地變臉,連忙把房間門給關了:“我警告你,剛剛的話,你要再說第二遍,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保不住你!”
錢豔芳一愣:“幾個意思,什麼叫出了事,出啥事兒?”
“喬楠把本子不見了的事情,告訴了政委。政委說,這事兒必須查。部隊裡的紀律,你也知道。你說這事兒要是被人發現了,你還能不能繼續留在這個部隊裡?”丘晨曦故意沒把話說清楚,說得跟喬楠告的狀一樣,讓錢豔燕把賬全算在喬楠一個人的頭。
錢豔燕真的嚇了一大跳:“什麼,那個高生也太小氣了,她可是林老的徒弟,家裡有的是錢,一本五毛錢的本子還告到了政委的面前,這,這人太過分了,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