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一定是看到心洛入院所以埋怨我們……我，我沒還手……為了你，煜宸，我沒還手……”
卓雅蓉哭得肝顫寸斷，挽住兒子的臂膀苦苦挽留。
陸爺卻無甚表情的扯開她，冷笑道：“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過去雖然耳根子軟，喜歡聽孃家話，但最起碼你是明是非、懂情理的母親。這些年，老太太去了，或許是少了她老人家的管教，你真的變了許多……”
“我……煜宸，媽不懂你在說什麼……”卓雅蓉眼神閃爍，依舊硬撐。
“不懂？”陸煜宸眼底的失望更深。
“媽，我雖然是你兒子，但我不是沒有腦子的傻瓜。你說心洛母親因為心洛入院，所以見面就甩你耳光。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換了別人跟你說這番話，你會信嗎？”
“我……我信。”卓雅蓉違背本心的回答。
她知道，她當然不會信。
沈姿又不是潑婦，害心洛進醫院的人也不是自己，她沒理由見面就打自己。
“你信？”
陸爺罕見的笑了。
不是冷笑，而是一股高深莫測的笑。
“那好。就當你說得都是真話，那麼，告訴我，你想讓我怎麼做？”
“當、當然是替媽媽討回公道。”卓雅蓉想也不想的說。
“怎麼討？你想讓心洛向你道歉，還是沈姿向你道歉，亦或是，讓我替你打回去？”
陸爺眼神淡漠，沒有任何感情起伏。
就好似，這一切都與己無關。
“也……也不用打回去……”卓雅蓉不是心狠的人，自知理虧，也不敢真的讓煜宸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