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凜本就微蹙的眉頭皺得更加緊。
陸澈果然是生病了,不但開始說胡話,整個人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陸祁凜本不想注視陸澈,但視線卻不自覺被她的聲音吸引。
聽到陸澈的聲音比平時的幹練利落軟糯幾分,猶如哼唧的小獸,陸祁凜下意識垂眸看去,不期然對上那雙水霧迷茫的雙眼。
陸祁凜:“……”
男人喉嚨有些不適的乾涸,他擰眉道:“不許亂動。”
說完,便將被他箍在臂膀裡的陸澈,直接抱起來,扛上肩頭。
這是一個標準的,扛男人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
陸澈的胃部本來就在翻江倒海的陣陣收縮著,突然被陸祁凜扛上肩頭,胃部被頂住,頓時疼得臉色都白了。
“唔……不行……痛……”剛才還軟糯的聲音頓時變得更加虛弱,陸澈額上甚至有冷汗滲出。
她被倒掛在陸祁凜身後,小手下意識就抓在陸祁凜後腰上。
陸祁凜感到後腰處傳來的痛感,那毫無贅肉的後背,就被她的手抓出了一道痕跡。
陸祁凜深眸微縮,便將扛在自己肩頭的陸澈翻轉回來,讓她打橫落入自己懷抱。
他低眸看向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窩在自己雙臂中的陸澈,黑沉的眸子泛著冷光,略有不耐道:“你是男人,更是軍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吃不了一點苦。”
陸澈把訓斥自己的男人當作醉酒後的他,捂著胃,用埋汰的語氣說:“就算要吃苦,也沒有不給人吃飯的道理。大少爺,我胃病犯了……你能不能放我下來,不要折騰我了,我想去廚房找東西。”
她收回剛才覺得醉酒後的大少爺溫柔體貼的話。
這個人根本就毫無節制。
他自己喝醉了,她每次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