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雷丁頓古堡。
剛剛哄了妻子和三個寶貝睡下的越澤,來到書房。
古堡四樓的書房燈火通明,哪怕已是夜深,裡面依舊傳來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
華國此時還是白日,書房裡的年輕男子正跟屬下開著視訊會議。
當越澤推門而入時,越錚正剛剛結束一場會議。
自越錚突然從華國回到歐洲後,他幾乎就沒出過書房,除了工作便是工作,就連休息也只是在書房隔壁的休息室中小睡一陣。
“安安。”越澤推門而入,看到坐在書桌後的年輕男子,藍眸深邃。
“舅舅。”看到來人,越錚冰藍色的眸子終於不似剛才那般冰冷。
越澤身上隨意的套著一件寬鬆的睡袍,他走近,低眸檢視放在桌上的檔案:“這麼晚還不睡……還在忙公司的事?”
越錚離開歐洲這段時間,雷丁頓集團是越澤在管理。
有越澤坐鎮,公司自然不會出什麼大錯,但偏偏越錚回來後卻要把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簽訂的合同、談妥的案子全部翻出來再過目一遍。
說是為了工作,實則……更像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事做。
越澤知道,他在用工作麻痺自己。
就像三年前一樣。
“忙完這裡就去睡了。”越錚淡淡說。
雖然明顯是敷衍,但也只有面對舅舅的時候才會願意敷衍。
換了別人,越錚只會讓人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