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瞥越錚一眼，繞開他。
還未繞過，卻被越錚一把抓住手臂：“別走，沐兒……別走。”
越錚倨傲孤高的下巴垂下，湛藍的眸子看向地面，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有些話，對於越錚來說難以出口。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說，這一輩子他都會後悔。
男人喉間沙啞，抓著喬沐兒手臂艱難的吐出低沉磁性的聲音：“我……沐兒，我錯了。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張蒙哲、吳士新、高旭、梁琪琪還有陳珊，我承認是我讓他們監視你，用你的資訊來換取入職的機會。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傷害了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立刻開除……”
“不需要開除。”喬沐兒終於得到了自己猜測的答案，剛才縈繞在心頭的愁緒反而消散變得輕鬆，“那是你承諾他們的，他們也不過是為了個人利益作出選擇罷了。做人要守信用……越錚，放手吧。”
她輕輕的掰開他的手，男人寬大修長的手卻不肯就這樣離開。
然而最後，喬沐兒抬眸，用帶著淚光的杏眸瞥向他，看見她眼底濃濃的失望和疲憊，越錚的手卻不自覺的鬆開。
他好像，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即使看見她眼底的失望、落寞也能假裝看不到。
他再也無法不管不顧的，霸道強勢安排她的人生。
喬沐兒左臂重獲自有，她稍稍轉動手腕，淡淡道：“謝謝。”
謝謝你，讓我愛過你。
謝謝你，願意就此放手。
願你前程似錦，各自安好。
無盡的話縈繞心頭，但她卻再也說不出口。
最後，不過是在越錚的注視中，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放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