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雅萱是不是!”林芷萱握緊了她的手。
林若萱惶恐地抬頭,眉頭緊皺,想點頭卻終究搖頭:“妹妹傷得如此之重,切不可再費心傷神,妹妹只當是姐姐的過失就好,切不可再因此傷了你與四妹妹的情分,千萬莫要惹出其他的流言蜚語來,兩房和睦最要緊。”
林芷萱卻更是心痛,林若萱的意思她明白,不必說沒有證據,即便是有證據又能如何?明明讓她頂罪便可以了結的事,王夫人怎麼可能會為了林若萱幾句不著邊際的話去再去揪大房的錯處,影響兩房之間的和睦。在王夫人的眼裡,林雅萱如此乖巧懂事,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唯有被千夫所指的林若萱,才是萬惡之源。
林芷萱握緊了林若萱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眸子:“我只問你,是不是她?”
林若萱滿臉憂慮還要開解,林芷萱卻不讓她開口,再次問道:“是,或者不是!”
林若萱十分為難地猶豫了許久,才終於在林芷萱的逼視下,輕輕地應了一聲:“約麼……是……是四妹妹……“
林若萱說了這話之後,復又急忙道:”可是我也說不準,可能是我感覺錯了,我也不知道的……”
林芷萱卻彷彿定了心智一般,不想再聽林若萱言語,只淡淡道:“這就夠了。”
林若萱看著林芷萱的神情,心中擔憂更勝,正要說什麼,只聽外面小丫頭通傳:“太太來了。”
兩人俱是一驚,王夫人怎麼去而復返了。
林芷萱正想著,一行人已經進來,王夫人急忙往床邊看林芷萱,問:“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要燒水沐浴?”
林芷萱的眉頭一皺,看向了跟在王夫人身後的春桃,心中登時一怒,上一世春桃跟著自己嫁到侯府,三番兩次的出賣她屋裡的訊息給侯爺的幾房姨娘,屢次壞她的大事,後來竟然費盡心機地想爬侯爺的床,這才惹得林芷萱終於不顧念主僕情分,將她配了小廝打發了出去。
原本看她現在還小,想著她還是自己的人,是後來到了侯府之後見得多了才學的壞,現在看來,她從小就有這有點事兒就四處宣揚的根在這裡,說白了便是從來都不曾真心地把她當主子。
林芷萱此時卻顧不上她,只對王夫人道:“娘多慮了,我何時說要沐浴來著,也不知娘聽了哪起子人的胡話,也不知心疼自己,大冷天的又過來了。”
王夫人一聽,這才心下稍安,卻還是不信,又問道:“你不是沐浴,那讓人又燒水又拿浴桶的,是做什麼?”
林芷萱張了張嘴,王夫人見林芷萱猶豫,復又看見了坐在林芷萱床上的林若萱,眉頭登時皺了起來。
林若萱一早就想向王夫人行禮,只是無奈,她膝蓋跪得久了現在下肢麻木,一點感覺也無,正是起不來。
林芷萱見林若萱掙扎的樣子,十分心疼。
王夫人卻是明白了什麼,登時又急又怒:“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可真是撞壞了腦子。你倒不知疼惜自己,傷得這麼重,不早些歇著,卻為她這般興師動眾地操持,你可看清了她是誰,她不是你四妹妹,是那個害你受傷的二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