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到了朱厚照八十歲壽誕的時候。
大明帝國的民眾都由衷地感嘆太上皇的長壽,如今即便是內閣首輔高拱也因為朱厚照給了他內閣一大筆錢穩定收入而也由衷地祝賀著朱厚照長壽。
甚至,作為對太上皇朱厚照的回報,高拱主動要求禮部為太上皇朱厚照舉辦了盛大的賀壽儀式,不但全國放假,還舉辦盛大的遊行與演唱會。
儘管受資本工業的發展,民間依舊有很大一部分士子希望大明往皿煮的方向改良,但大多數對朱厚照帶給他們的改變還是感激的。
尤其是女性,儘管朱厚照其實是一個老色鬼,但卻因為廢黜裹足、禁止棄嬰甚至將此同謀殺罪一樣論處,且立法規定女兒也有繼承權等一系列有利於女性的政策,使得他這個太上皇依舊受到幾乎所有女性的愛戴。
饒是朱厚照八十高齡,自薦枕蓆的亦有不少,甚至不乏知識青年女子。
……
“太后去世才一年,太上皇就宣佈和年僅十七歲的衛玉卿成婚,聽聞這衛玉卿還是高門女子,其父乃宣城伯衛守正,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們的皇帝陛下有了十九歲的嫡母!”
“太上皇說了這是自由戀愛,還是人家衛玉卿在壽誕上表的白。”
何心隱聽著電車上關於最近太上皇的議論,一時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諸位,雖說時下流行自由戀愛,當然,何某也提倡不要君不要父來主宰我們自己的婚姻,但是,你們覺得一個十七歲的貌美女子會喜歡上一個八十歲的老頭?
依何某看,不過是這女子虛榮而已,肯定是看上了太上皇的名譽地位!當然,也足以可見我們這些繳稅者所繳納上去的財富做了什麼,全給了太上皇娶年輕貌美女子的資本!”
何心隱這麼一說,議論朱厚照續絃之事計程車子皆紛紛側目過來,其中一人認出了何心隱,忙起身行禮:
“原來是何兄,在下自由文社吳國政,久仰何兄大名,何兄此言倒也有理,當今太上皇生活奢靡,傳聞其素喜倭女,且最好被倭女吃老根,皆因原樞密副使秦金所傳,正因為對倭女之好,而發兵東征倭國,雖說殺盡倭寇,然也不過是花朝廷庫銀滿足自己之**耳,傳聞滅倭之主帥戚繼光已選倭女中最美五百人擴充了太上皇之倭女團,專供其享樂!而朝廷庫銀無疑來自吾等之稅,卻被用作太上皇驕奢淫逸之費,真正是令人憤怒!”
“原來吳兄也是自由文社的,何某正巧也是,久仰久仰,正如何兄所言,太上皇和他當年的家臣們佔據天下之利,吾等百業之民毫無立錐之地不說,還得為其奢侈生活買單,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是故,在何某心中從來便是無君無父”。
何心隱這麼說,吳國政也點了點頭:“何兄此言在理,所謂君亦不過是如寺廟中的菩薩,道觀中的真君而已,逢年過節拜拜而已,我們各自皆是獨立的人,自然應當是自由獨立而且平等的個體,不應該做受任何人或勢力的掌控,祖宗也不行!”
“聽聞最近忠君社在重組,吳兄可聞有此事?”何心隱問道。
“豈能不知,但真正叫人失望,除那群武夫,竟無人退這為帝王奴隸的惡社!可見這世間有多少愚昧無知之人!連山東布政司參政吳信,我家父,數年前就罵著忠君社不是東西,如今上面找他,也是死活不肯退!真是虛偽!”
吳國政回道。
“要麼愚昧,要麼不過是貪利之輩,不過何某認為,我們自由文社也得重組,以何某看,我們自由文社應該也要有自己的領導機構,有自己的社綱,將文社社員重新甄別,只要求有志建立自由皿煮的大明共和之國的同道中人加入本社。”
何心隱說道。
“不錯,何兄此建議甚好!我相信我們自由文社將來一定超過忠君社,實現改造大明的理想!”
吳國政說道。
“現在,我們各自去召集自由文社的人,另外,眼下還有一件事,諸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幹”,何心影問道。
“什麼事?”吳國政和他身後的幾人問道。
“因為幾個財團主動申請上繳反壟斷稅,所以內閣有意在各省推行反壟斷稅,且讓地方自主,如今湖廣佈政司左布政使畢鏘有意對湖廣各行業的民間壟斷商戶徵稅,我得到了南京吏科都給事中岑先生的支援準備近日武昌搞一場大的遊行,聯合各大縉紳反對畢鏗這個酷吏加派稅賦!這事不單單是有朝中官員支援,常王殿下與西王殿下也暗中資助了五十萬銀元!”
何心隱這麼一說,吳國政皆高興地笑了起來:“幹!到時候聽何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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