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馬,你也少說一點吧,省得到時候把你也牽扯進來。”樊振強擺了擺手道。
隨即,他又重重嘆了口氣,“透過這件事情,我算是明白過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人都是讀書人,咱們和那幫盡是花花腸子的傢伙就不是一夥的,以後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要是再和他們產生啥交集,我樊某人就是個棒槌。”
徐揚點了點頭道:“那成,咱們都少說一點,剛好前兩天弄了瓶好酒,我這就收攤,一起到我那喝兩盅。”
說罷,徐揚也不管這兩傢伙願不願意,直接收起攤子,拽著樊振強與陳敬山,往他租來的那幢房子走去。
酒確實是好酒,系統出品的黑星二鍋頭,對於平常都是喝醪糟一般的淡酒的人來說,還真是帶勁。
徐揚現滷的花生米和豬耳朵,也還算下酒。
剛才在外邊一言不發的陳敬山,兩杯黑星二鍋頭下肚之後,肚子裡的話,可就像開了閘門的洪水,稀里嘩啦往外倒個不停。
“他孃的,這個狗屁的萬壽山莊,我算是呆夠了,每天儘讓我們去幹那些破事,卻落不著一點好,功勞全被那些王八蛋給搶了,黑鍋,就讓我們來背,你說,這是人過的日子麼?”
聽到陳敬山嘴裡吐出這一連串有如炮仗似的話語,剛抬起酒杯正要喝上一口的樊振強,嚇得趕緊開門跑到外邊瞅了幾眼。
在確定隔牆沒耳之後,他才重新回到屋裡,心有餘悸道:“老陳,你可別把我和老馬給害了,不能喝你就少喝點,盡扯這些沒用的話,你這是嫌鞭子還沒抽夠麼?”
要知道,半個多月前,陳敬山只是在徐揚的煎餅攤前扯了一句閒篇,結果不但這小子的屁股遭了殃,而且還連帶他也跟著受了罪。
剛才這小子所說的怨言,可是要比上次重上許多,這要是隔牆有耳,然後再被人捅上去,他們倆的下場,可就悽慘了。
別的不說,屢教不改這四個字,絕對是跑不了的。
這個時候,剛喝了兩杯二鍋頭的陳敬山,酒勁也算是上來了。
聽樊振強這麼一說,本來就已經面紅耳赤的他,頓時就不幹了:“他孃的,心裡受了委屈,還不讓人說,這是哪門子道理?老樊,你要是怕死,就趕緊給我滾蛋,老馬是個講究人,他可不像你那幫怕死。”
“當然,你若是怕受到牽連,現在回去舉報,我陳某人也認了。”
說話間,陳敬山再次舉起酒杯,咕咚喝下一大口酒精度高達五十五度的黑星二鍋頭。
這話一出,本想開口再勸的樊振強,滿嘴的話都被噎在嗓子眼裡。
他與陳敬山,可是同一年進的萬壽山莊,在萬壽山莊裡頭,沒啥背景的他們,經常抱團取暖,隨後又被上頭分配到一起巡街。
這些年下來,他們也算處出相當深厚的情誼。
此時的樊振強,確實害怕再被這個滿嘴怨言的小子所牽連,可問題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現在要是調頭就走,這些年與對方所處下的情誼,肯定得直接清空。
當然,就算他現在調頭就走,真要出了事,那幫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王八蛋,估計也不會放過他。
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跟著捱了幾鞭子。
除非……
除非他一出門,就直接把陳敬山這小子給舉報了。
可問題是,他忍心加害這小子麼?
就算他狠得下這個心,把這小子給舉報了,到時候,別人會怎麼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