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維多利亞的謊言一下子，就被威廉戳穿了：“你明明有足夠的海軍力量。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布立吞人的標準。你們的海軍數量與戰鬥力的標準，一直是按照第二和第三名的總和來組建的。而現在，無論是西哥特人還是阿斯圖里亞斯人，都沒有將他們全部的海軍投入新大陸戰場。你們明明還有更多的護衛艦沒有用。”
“啊……嗯……是這樣麼？”維多利亞心裡面恨得牙根癢癢。只想要從威廉身上挖下兩塊肉來——剛才談論對他不利的話題的時候，就裝傻充愣。現在談論與自己相關的話題了，就一下子將自己老底扯了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留。雙重標準到這種程度也是聞所未聞。
“當然是這樣。”威廉點頭，然後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維多利亞：“如果你一直是這樣的話，那麼很難讓我相信貴方的結盟誠意。或許，赫裡福德家族與布立吞人的結盟，也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
“你想要毀約？”維多利亞眯起了眼睛。
“是你先沒有遵守盟約，所以，聯盟破裂的元兇也是你。”威廉很平靜的這樣說。
“……”維多利亞再一次說不出話來了。是的，雖然說威廉在新大陸的殖民行為讓她覺得芒刺在背。但是歸根結底，威廉如此行事都是根據他們的盟約行事。誰都不能說他錯了。
“我會要我的屬下調查這件事情的。”於是，維多利亞面無表情的這樣說——當然，只是調查。調查之後又要怎麼做，則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調查同樣需要時間。更何況調查的結果也不一定與威廉所說的一樣。
所以只是敷衍而已。是的，維多利亞只是在敷衍。她才不會因為自己做錯了事就不去做。或者說，儘管違背了盟約，但那對於自己有利。那麼這就不算是錯誤。
“希望你的動作夠快。”威廉說。
“……”
雖然表面上聽上去，威廉只是很普通的催促一下，但是維多利亞還是從威廉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同。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維多利亞皺了皺眉，然後這樣問道。
“誰知道，”威廉輕鬆地說：“只是，在一份盟約不能保證利益的情況下。尋求一份新的盟約，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你想要與西哥特人結盟？！”
雖然威廉沒有明確地把話說出來。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的確是這樣。
“誰知道呢。”威廉無所謂的說。
“你剛剛擊垮了西哥特的兩萬大軍！”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你’剛剛擊垮了西哥特的兩萬大軍。”威廉微笑著：“不要忘記了，女王陛下。白色軍團只是僱傭軍而已。我們是受到了僱傭，所以才來新大陸參戰的。
所以說，僱傭軍就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在僱主無法支付我們足夠的佣金的情況下，僱傭軍就可以選擇不再參戰。甚至，如果敵對方給出相同的價碼，我們就可以成為敵人一方的僱傭軍。”
“你在威脅我？”維多利亞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不，這怎麼能說是威脅您呢？威廉表情平靜地看著她：“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在說完了這樣的話之後，威廉與維多利亞再一次玩兒起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到了最後，維多利亞還是屈服了。
比起俄羅斯，比起赫裡福德這個盟友，新大陸的二分之一的殖民地真的不算什麼。而如果反過來，威廉真的加入了她敵人的行列，那麼不說鎮壓新大陸叛亂的戰爭會不會失敗。
維多利亞肯定，這場戰爭所需花費的金錢，時間與牽扯的精力，也會增加無數倍。
現如今，布立吞不能將它的全部力量投入到新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