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平覺得沒有必要為了掙業績讓工人們脫掉衣服，就算業績好又能拿多少錢？他估計不會有太多，畢竟他們是灰差，大頭肯定都是田師兄賺去了。
他並沒有太仔細的看這些工人是否有藏私的動作，第一天上班嘛，以瞭解情況為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身上那麼多鉅款，有些看不大上這些收入，就像一箇中了彩票的人，你讓他去工廠打工，他能有多積極？
忙碌了小半個時辰以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法師，我手快凍僵了，想去烤火，可以嗎？”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是馬如玉的工人。
挑選有圖案的花紋魚必須要用手在魚堆裡不斷翻找，在這個天氣下，手很快就會被凍僵，凍僵以後沒法幹活說，手還會潰爛，所以工人們需要時不時的回到亭子裡烤一下火。
馬如玉走過去，在她身上上下下下搜了一遍，然後說道：“去吧。”
董小平明白了，為什麼她只收女人和小孩，原來是方便搜身。
這會他們四撥人，劉強已經收了兩條靈紋魚，馬如玉和黃矮子只收了一條，董小平還掛著零鴨蛋。
沒辦法，他的工人最少。
一旦找出了靈紋魚，漁夫頭子就會笑嘻嘻的來討錢， 這時法師們就會給個兩三錢白銀，這點錢只是靈紋魚價值的十分之一，但對於漁夫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走了一條漁船後，又來新的漁船，隨著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到來，越來越多的漁船排著隊，堆滿了碼頭。
從清早到天黑，碼頭上的人辛苦了一天，就連他們四個法師也累得夠嗆，因為既要盯著工人有沒有藏私，又要不斷地檢查靈魚，還要在工人去烤火和方便的時候搜他們的身。
最輕鬆的要數劉強，而且他收穫還最多，一天收穫了三十一條靈紋魚。馬如玉和黃矮子不到二十條。董小平最少，只有十來條。
不，最輕鬆的要數田齊家，他只是時不時出來轉悠兩下，剩下的時間都在自顧自修煉。
工人們圍在火爐邊烤火，互相分享的今天的收穫，找到靈魚多的就興高采烈，沒有找到靈魚的就長吁短嘆，辛苦一天就只能領三四分白銀。
劉強的工人凍了一天，這會大多手腳泛紅，鼻涕直流，沒什麼精力談話。
趁著休息烤火的機會，董小平拉著黃矮子問道：“華師兄，咱們這樣幹一整天的活，哪有時間修煉呀？”
董小平心裡一直在計較一個事情：難道作為灰差，為了掙點錢，連修煉的時間也沒有？那他還不如不做這個灰差呢，就憑他的存款，支撐一年半載的修煉完全沒有問題。
“有啊，咱們都是幹一天活，放兩天假，明天后天有其他灰差弟來換班。”黃矮子笑道。
“哦，那咱們自己購買靈紋會不會有什麼優惠？”
董小平家裡沒有靈氣，只能買靈魚回去煮來吃。
“嗨！咱們灰差弟子買什麼靈魚呀！不划算！”
黃矮子十分投入的說道：“我給你算這個賬，你辛苦一天就賺個三四分，最多五分秘銀吧？拿這些錢買靈魚修煉一天就沒了，剩下的一天咋辦？而且每旬還要留著錢上繳月稅呢，到時候交不出有你好看的。
“咱們還不如去浴靈峰，每天只需要一分秘銀，就可以在裡面呆上一整天，修煉速度也比吃靈餐慢不上多少，你可以這樣算，一條品相一般的靈紋魚，能補充五元靈氣……
“……”
董小平沒想到問他一件事，他倒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把吃靈餐和去什麼浴靈峰，進行了全方位的比較，算得非常仔細，連烹飪方法對靈食造成的影響都考慮了進去，讓董小平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