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赫煜想出個結果,就聽聞底下的小妖私底下交頭接耳談論人族召集人馬,妖族兵衛匯聚不日便要在邊境開戰的訊息。他心急如焚找到了妖王。不想妖王巧施一計,直接把赫煜弄暈了過去。
妖王想也只有這樣赫煜既不會與自己發生衝突,亦不需要再替人族的安危操心。於是五花大綁將赫煜捆住,關到了密室裡。
“二弟,實在對不住了,等兩日後,大戰過去,大哥再來放你出去。”妖王說完,關上了密室。
這一次,妖王非常高興的是藍衣並沒有發對,反而支援自己,想要一同上陣。妖王又那裡捨得心愛的未婚妻陪著冒險,便安排了兩日來赫煜的吃喝由藍衣來照顧。
赫煜醒來見著自己身縛銀繩,越用力越緊,怎麼也爭奪不了。難受之際,見藍衣端來吃的,不由一陣慶幸道:“藍衣,你快幫我解開這玩樣,捆的我越發難受。”
“不行。”藍衣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碟和筷子,道:“二殿下,恕藍衣難以遵命,大王出發之前,特意交代藍衣,一定要等大戰告捷,才能替二殿下解開。”
“什麼,出發之前?大哥已經出發去邊境了嗎?”赫煜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藍衣,你糊塗啊!你快放開我。須知兩族大戰,死的都是些無辜將士和百姓。你真的忍心看見邊境的大地之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嗎?你快放開我,不然一切來不及了。”赫煜說道後面,幾乎是用咆哮的大吼。
藍衣卻一改常態,置若罔聞:“對不起,二殿下,縱然事後你怪罪藍衣,藍衣也無話可說。人族幾百年來,屢屢挑釁,夜襲我族,造就我族不得安寧,族內恐慌四起。我們一讓再讓,結果呢?現在人族還不是要發動戰亂,視我們妖族於無物?曾經,藍衣不理解,老是責怪大王,怪罪大王不能讓族民安生,只會對自己人耍狠。曾經藍衣也希望兩界和平,結果呢?”
“結果我們死的族民持續增長,而他們人族呢?絲毫沒有憐惜和同情。為了他們的一己之私和偶爾的心起,說進攻便進攻,把我們妖族看做了什麼呢?是微不足道的螻蟻,還是他們想要玩玩就來玩玩的獵物?”
藍衣冷笑了兩聲,回過頭看向赫煜,目含恨意道:“藍衣現在終於能理解大王,大王是在等,等足夠的時機,足夠的兵力,然後一舉殲滅敵人。二殿下,你從小生於人界,自然不明白妖族生活的不易和艱鉅。在上一次的大戰中,藍衣親眼目睹敵人無情的殺害族人,嗜血殘酷的表情,藍衣便懂了。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捍衛自己,才能保衛自己的家園和族民。所以,這一次,藍衣站在大王的一邊,不能再幫你,對不起。”說完,藍衣快走出了密室。
赫煜聽著藍衣的話語,久久不能平靜。曾經幾時,他也充滿恨意,恨所有人,恨他們的無情,恨他們的算計。他也想著要去報復,想要要去毀滅。直到他救回了姝瀅。
待在姝瀅的身邊,時間久了,她的天真和純潔感染了他。使他有了放棄的念頭,不想再去仇恨,一心只想和她快樂的廝守在一起。
仇恨使人變得可怕,使人變得不再是自己。然而仇恨不能解決一切。仇恨只會造就更多的仇恨和血腥與死亡。那些被牽連的將士和百姓他們又何錯之有,要為這場本可以避免的大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不惜一切,他也阻止這場戰役。
赫煜哪裡又知道,他這一刻所謂的不惜一切,竟真的應驗了...從此把他送入到了另外一個深淵,現在的自己不復存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赫煜用盡了方法,也無法開啟繩子,反被緊緊束得出不了氣。他呆呆的坐在了地上,感到無能為力的時候,密室的門開啟了。
許久不見的文茵偷偷溜了進來。
“文茵?”赫煜驚呼道。
“噓!”文茵揣著一個古怪的盒子,示意他不要說話。她輕手輕腳來到他身前,張開盒子,只見那條銀繩自動彈開規規矩矩飛到盒子裡。文茵關上盒子,又示意赫煜跟著她離開。
兩人離開密室,踏出房門。房門之外的守衛早已被文茵拍暈。文茵告訴赫煜出了院牆往南行,那裡有一輛馬上,讓他趕快離開,興許還能追上妖王。
赫煜連聲道謝。想不到昔日不屑一顧的人今天還來救自己,暗暗覺得有些慚愧。
告別之後,赫煜朝南奔往。
文茵望著赫煜消失的身影,眸光一沉。你們看不起我,視我如草芥,對我嗤之以鼻,我便要你們付出相等的代價。姝瀅,等著我,我馬上就來找你...她揚起笑顏,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朽雲山上,姝瀅的耳根沒來由的發燙。她坐在鞦韆上,伸出白玉般的手摸了摸耳根,隨口嘟囔了一句,便不當了一回事。回過頭,望著身後捲縮成一團的一隻火紅小狐狸,微微一笑,道:“小樂,你可真懶,又在偷偷睡覺,也不來推推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