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關門幹嘛?”
戚炎站在光中,帶著玩味地笑。
他背後,那隻不起眼的小肥羊氣喘吁吁,它一路咬著戚炎的袍子,不知捱了多少腳踢,才將他拖到祠堂來。
誰讓主人遭難,它不得不出手呢?
紅參忸怩上前,望著面前小公子俊朗的臉,既緊張,又心神盪漾,故作委屈:“小公子,責罰賤婢,有辱家風,二管家擔心醜聞外傳,這才關了門。”
“呵,戚家的醜聞還少嗎?”
戚家有些不堪的陳年舊事,曾經在平櫻城傳的沸沸揚揚,後來迫於戚家勢力,沒人敢說三道四,但大家心中一片明鏡似的。
紅參一陣緊張,她哪兒敢說三道四,於是急忙指向花脂霧,轉移話題。
“這野丫頭打傷奴婢,又對靈獸大不敬,二管家罰她五十鞭刑。這不,正要治一治她!”
花脂霧抬頭,循聲望去。
戚炎越過眾人走來,饒有興致地盯向她:“咩咩,可以啊,敢在戚府私自鬥毆的人可不多,近百年,也就出你這麼一個。怎麼,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
難不成,要她說,紅參與魏茁圖謀不軌,合謀害她,將她拖進祠堂是想辱她貞潔?
說了,他就會相信她?所有痕跡都隱藏了。何況,魏茁沒來得及下手……
花脂霧低頭:“紅參是我打傷的。”
紅參巴不得她這樣說,“您瞧瞧,這丫鬟根本不配留在戚府,不如將獵靈羊羔交給奴婢親自照料,趕她出去。小公子,您意下如何?”
戚炎不語。
花脂霧的臉映在他眼中,桃紅的唇輕輕抿著,堅毅又不服輸,亮晶晶的,像唾手可得的星辰。他很喜歡她的氣質,與那些鶯鶯燕燕的風花雪月,截然不同。
過了半晌,他目光如炬,凝視她右臂血染的紅衣:“你胳膊上的傷,怎麼弄的?”
她一愣,答:“狼咬的。”
“狼?你怎麼從狼口脫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