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就是師父您真是……不拘小節。”
花脂霧囁嚅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個詞兒,冷汗流下來。
她心底真正想說的,是“不靠譜”。
“歲數大了,鮮少與人交往,見著你們這些年紀輕輕的花似的姑娘,就忍不住親近。師父雖是師父,也不必死板教條嘛,那多沒意思呀,你說是不是?”
花脂霧聽著這話,覺得耳熟,若是從戚炎的口中說出來,倒顯得正常,克對方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是。”乾巴巴地應了一聲。
“不能多留了,那邊催我過去。小霧,記得等我回來喲!”
巫廂鈴說罷,朝她眨眨眼,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接著,水袖一揚,腳下浮現出團團雲朵,眨眼之間,騰空往西的方向飛走了。
而此刻,花脂霧呆呆地望天。
“師父……”她喃喃自語,“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十步殺一人的驅魔師?她不會玩我呢吧?”
這麼想也不奇怪。
雖說對方可能隱藏身份,甘願做一個煉丹師,但對於雜役來說,已算是響噹噹的大人物了。
這種大人物,便是跟雜役說上一句話,那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更何況是收徒呢?
這個女人一上來,就說要給自己打滿分,又說要收自己為徒,實在奇怪。
論起來,就算自己的資質好,又算得了什麼?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相比,雜役的資質根本不算在內。
而且,巫廂鈴走得這麼著急……
“明明就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好收回,才想出這麼違和的藉口打發了我,腳底抹油地溜了!”
花脂霧“哼”了一聲,大體上不信巫廂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