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守丹的藥守,你怎不拜見?”
有人突然喝了一聲。
不少雜役留在儲藥屋旁邊,等著看她的笑話,這聲音便是從眾人之間傳出來的,許是仗著人多,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挑釁。
人總是這樣,孤立無援時,一臉的孤苦伶仃,等到身邊有了幫手,做起事情就想也不想,拉著一群人給自己墊背。
花脂霧正要懟人,男人卻擺手笑了笑,禮貌溫和道:“無妨,來著是客。花脂霧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她一愣,被他這個態度唬了一跳,但心下的警惕一絲未減,甚至噌噌噌地上漲。
這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男人語氣溫和:“調你來管丹藥,這個活兒輕鬆,只消細心即可,適合女子來做,你以為如何?”
“嗯,挺好。”
花脂霧心中一陣冷笑,這才來多久,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亦或,對方只是想先讓自己麻痺大意,再來一招突襲?
總之,不可能就此放過。
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事宜,花脂霧已經相當瞭解迦南了——不是善茬,像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若覺得好,那即日起,就在這裡任職吧。”
這個男人似乎不願跟她多說,招呼完,表明善意,就笑眯眯地收拾桌上的東西,作勢要走。
花脂霧一眼掃過去,伸手就把他攔下。
“藥守,您把賬簿帶走,是何意思啊?”
男人臉色一冷,腳步停滯,保持著僵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