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脂霧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戚炎頭暈得很,被她用力一推,踉蹌著摔在椅子上,重重地坐下去,骨頭被椅子砸得生疼。
疼,讓人清醒。
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揉著眉心呆呆坐著,不知自己為何會失控。他素來放浪不羈,但只對心甘情願炙熱下手,兩情相悅,才能享受其中的樂趣。
這還是他第一次強迫一個女人。
他腦殼微疼,伸手扶著額頭,嘴唇還殘留著一陣女子香氣,溫熱柔軟的觸感,一時半會,難以忘懷。
越是甘甜,越是暴怒!
“呵呵呵呵,我這是有多卑劣,和野山土匪有什麼區別?該死的,鬼迷心竅,真是鬼迷心竅!”
戚炎怒極反笑,重力一拳捶在自己的膝上,酒後發熱的身體,彷彿開啟了全身毛孔,大口呼吸著外界的涼氣,驟熱的身軀很快冷靜下來。
花脂霧只管跑了出去。
於她而言,這樣的吻和捱了一拳沒有什麼差別,都屬於攻擊。
她洗洗臉,漱口刷牙,算是將此事完結。
只是,這樣下去可不行,一天到晚被自家主子盯著,遲早會壞了她的大事。再說,戚炎又不同於其他人,戚家血統極其高貴,獨孤家族也只能望其項背。
留在他身邊,很難不露餡。
花脂霧想到這裡,就將思緒戛然而止,反正,沒有任何辦法了。
而且,戚炎好歹救過她。
就算那是對方的無意之舉,也是救了,這其中有一份人情,她始終是欠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