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炎捏了捏拳頭,還是把手悄悄放下了。榻上,小褥子輕顫不止,像個黃澄澄的糯米糰子,在篩子上顫顫巍巍地晃,看起來,很好吃。
“你抖什麼?”他問。
花脂霧囁喏道:“冷。”
她是真的冷,渾身都冷。
快進夏了,氣溫偏高,不熱就不錯了,但人一不舒服,渾身就發涼,說不出來原因的冷,只覺得從內到外冒寒氣,整個人變得像冰塊似的。
戚炎摸了摸她的額頭,指尖一觸及那片光滑,確實冰涼涼的。
這麼可憐巴巴的一小團,委屈地縮在榻上,和青樓裡那些賣慘賣肉的女子全然不同,竟叫他的心跳了又跳。
換了別人,他早就吃乾抹淨。
可偏偏是她,戚炎有些惱火自己:這女人本就把我當成浪蕩公子,我若真動了她,豈不是應了她的話?但就這麼放過她?那可不行……
他踢掉靴子,擠到榻上,將花脂霧放平。
“你幹什麼?”
戚炎憋著笑,她都沒力氣了,還想著防他。
“別胡思亂想,躺好。”
褥子蓋住兩人,黑暗中,他摟住她的腰,胸膛貼著她涼颼颼的脊背,這小傢伙瘦出了骨頭,骨頭咯到他的胸口,不由泛起一絲心疼。
他將她往懷裡攏了攏,一隻胳膊讓她墊著腦袋,另一隻手順著女子纖細的身形,探過腰身,摸索到光滑平坦的腹部,大手便停留在了那裡。
“你別……”
花脂霧以為他想做些什麼,眉頭一鎖,伸手就想推開他。孰知,那隻手不輕不重的替她暖腹,放上去的瞬息,腹痛便消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