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往後摔出十幾米的距離,沉重軀體撞向一棵巨大的槐樹,彷彿一塊巨石般轟然落地。口中,鮮血噴湧而出,在空氣中形成了淡淡的血霧。
“咳!咳咳!”
夏葵撐著身軀,極為勉強地靠著樹幹,擦拭了臉上的血跡,驚懼地看著花脂霧。
軟骨毒失效了?
無論如何,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已經輸了。
一滴泫然的灼淚兀自掛在血痕汙濁的面頰,長長的死寂的默然。這意外的失敗,使她像霜打的樹葉子,霎時無精打采地蔫了下來。
迦南橫眉豎眼,上前揪住花脂霧的衣襟。
她不像夏葵,那麼容易放棄,“我說了,不點到為止就算犯規!你出手打傷夏葵,這局,你被淘汰了!”
花脂霧剛想辯解,就見一隻大手穿過腰際,忽地將她護在懷中,那隻揪著衣襟的手也被打落。
她的背貼在戚炎溫暖的胸膛上,腦袋微微能碰到他的下顎,絲絲蔓蔓地暖意,透過衣裳傳過來。
“犯規的是她。”
戚炎斜眼瞥著夏葵,“當我是瞎子嗎?夏葵先動殺心,咩咩出手回擊,理所當然。本局獲勝者是咩咩。”
迦南不甘心:“小公子,可她畢竟把人打傷了,這樣有失規矩啊!”
戚炎說:“你看,她也傷了,扯平。”
花脂霧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又看臺下的丫鬟竊竊私語,不知在擠眉弄眼地笑些什麼。
她渾然不覺,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