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不適應這副身體,花脂霧又勞累過度,精神緊張,現在被戚炎激了一下,噗嗤,一大口血吐在地上。
“你這是,流鼻血的另一隻方式?本公子都說啦,不要激動嘛!無需感恩戴德,更不要有非分之想哦~”
感你大爺!
非你祖宗!
戚炎不可一世的臉,花脂霧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
血腥味隨風飄散,小羊羔鼻子極靈,聞到不妙的氣味,屁顛屁顛守在門口,非常著急,咩咩直叫。而花脂霧滿腦的雜緒重新生長,如亂草膨脹。
戚炎問:“內堂和草棚,你想住哪個?”
“草棚!”
花脂霧乾脆利索地答。
她寧願躺在羊糞裡,也不要跟這個色狼住在一塊。
戚炎不笑不惱,背對著她,親自寬衣解帶。
“走吧。牽著你的羊,到你的草棚去。”
虛驚一場。
也算是逃過一劫。
嘎吱門開,幾束刀削的目光,出乎意料,撲面而來!
凌空直刺花脂霧,把她唬得一跳。
兩秒後,她似乎明白了這些寒芒的意味:只因她與戚炎孤男寡女在屋中待了一會兒,她們便這樣惡毒的看她。
花脂霧無暇解釋,也不屑置辯,自顧自的牽著獵靈羊羔,離開前廳。
她的身後,戚炎收斂起笑容,目光深不可測,直勾勾地凝視她的背影——
“這個女人,妝扮蹩腳,脖上有勒痕。”
“一心求死之人又怎會脫逃呢?”
他淺淺呢喃著。
況且,花脂霧逃跑時,他恰好在場,分明看見,她的步伐與仙門的青雲功極其相似。難道,僅一場巧合?還是說,這個女人藏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