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冶被慕修寒的話,已經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僵了在原地半天,彷彿重新認識了慕修寒一般,愕然道:“為了南嶽百姓?你可知若是容淵止真的死在南嶽,戰事重燃得死多少百姓,你有沒有想過?”
“那你可知那閹人多活一日,南嶽便會不如天啟一日!”慕修寒眸光一冷,臉上向來玩世不恭的表情斂去,只剩一副正氣凌然:“我只能冒一次險去刺殺容淵止,若得手,所有矛頭都指向九千歲,屆時以我父皇的品行,定會在天啟的壓力之下,將壓力退給九千歲,我再從中運作,那閹人必死!
到那時,我那好大哥的靠山也便沒了,他們誰還是我的對手?我定要讓南嶽如天啟一般強盛。不、不對,要比天啟還要強盛!”
“你瘋了。”公孫冶幾乎下意識的說道:“誰會派著自己身邊的人去刺殺別人,這麼容易暴露的事情,你自己想想九千歲會不會做?還是說你以為容淵止是傻子,想不到這一點?!”
慕修寒笑了:“你難道忘了,九千歲救了安凌薇的事情?”
公孫冶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啊,九千歲救了安凌薇,這件事情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容淵止即便想到有人嫁禍九千歲,也會順勢而為之!
看著公孫冶一臉吃驚,慕修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小冶子,接下來的事情,你便慢慢的看著吧。”
“你還要動手?”公孫冶下意識的問道。
慕修寒面色微沉,唇角卻帶著笑:“那是自然了,既然要坐實九千歲的罪名,那就得玩把大的啊。”
說完,他轉身回了書房。
公孫冶站在院子裡,許久回不過神來。
修寒啊修寒,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百姓,敢說半點沒有私心?敢說沒為了沈初九……
驛站。
容淵止坐在院子裡,聽著楓葉委屈的說著。
“主子,您聽楓葉一句勸,回屋歇著好不好?”
她家主子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還拒絕小姐診脈,都快急死人了!
容淵止卻依舊一動不動,只是看著院兒裡的梅花。
那枝頭已經冒出了些許青色的花苞,想必再過一些日子,便會花開的吧?
手下的人端來了一碗黑色的藥汁,容淵止拿起碗,一口飲盡,彷彿不知道苦一般。
是啊,什麼藥能比他的心更苦呢?
一巴掌趕著了自己最心愛的人,竟還是為了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