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隨慕修寒去了南嶽,奴婢已經聯絡上小姐了。”楓璇頓了頓,才將沈初九寫給她的書信遞了過去。
容淵止攤開書信,那娟秀的蠅頭小楷萬分工整,寫著她的牽掛。
楓璇天冷可有加衣?楓葉是不是還抱著點心不放?燦陽老是犯傻,叮囑他學聰明點。
她將牽掛的人都問候了一遍。
這是她失蹤了五個月之後,第一次聯絡到她,她卻對他隻字未提。
容淵止笑了,略顯悲涼。
他將書信小心的折起來,貼著心口放好:“醫館那邊,查的如何了?”
“有些眉目了。”楓璇彙報道。
沈初九不在的日子裡,她也沒了身份,容淵止便讓她侍候在身旁。
“將情報送來別院。”容淵止說著,起身便走進了屋子。
那原本合身的衣袍,如今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楓璇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主子便是吃味於小姐救李公子時的舉動,一步步的,將小姐逼的離開了他們。
只是受著剜心之痛的又何止主子一人?
楓葉自從沈初九走後,便習慣上了屋頂。
她總是抱著元寶,坐在祁王府最高的閣樓屋頂上,看著南嶽的方向。
楓璇飄身而至,還未到楓葉的身邊,便聽楓葉先問了一句:“王妃給你書信了?快拿來我瞧瞧。”
“主子收走了。”楓璇坐到了楓葉的身邊,淡淡說道。
“你!你過分了!”楓葉當即跳腳,轉瞬又委屈巴巴的說:“王妃有沒有提到我?”
“有的。”楓璇看了楓葉一眼,無奈的笑了:“楓葉,王府已經沒有王妃了。”
是啊,沒有王妃了……王妃被主子逼走了……
楓葉的鼻子一酸,眼睛便紅了。
安凌薇瞎了一隻眼睛,住在祁王府也甚少出院子,彷彿一個透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