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柳媚兒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目的,他也不在意這個東西。
只是從最開始的時候,他默許羽麟軍殺了這女人,誰知柳媚兒竟然輕易化解。
現在因為羹湯,他竟然會對那女人的態度有所改觀,這真是……不可思議加難以理解。
沈初九卻說道:“稍安勿躁。”
“?”容淵止露出些許不解。
沈初九皺眉,一一分析:“柳媚兒作惡,但卻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她害了羽麟軍,害過你,如今又使這下作手段,但她卻救過你,且將南嶽那麼多重要情報一一交出來,我們若是直接動手殺了她,難免會落人話柄。
現在正值亂世,民心、士氣最為重要,若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了有功之人,恐怕影響頗大。”
這便是她最為糾結的地方。
便是因為這些原因,她才一直猶豫不決,縱容柳媚兒在祁王府上作妖。
“那便將她驅出天啟,功過相抵,留她一條命已是仁慈!”容淵止說道。
沈初九先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望了望面前的男人。
如今他要將柳媚兒送走,她倒是不必再糾結什麼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沈初九才又問道:“讓誰驅逐,以何名義驅逐,這是個問題。柳媚兒對外,是於我祁王府有恩的,她救了你的事情,早被她傳開了。”
容淵止默默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湯:“這不是名義嗎?至於誰驅逐……我們的小皇帝……可是非常心疼他的皇嫂,若是知道他的皇嫂差點被人下藥,恐怕……”
“你又想將事情推到子燁頭上!”沈初九瞪了容淵止一眼。
這男人,什麼時候學的這麼……這麼厚臉皮了?
“夫人心疼子燁了?都不知道心疼一下為夫,為夫可是差點著了這羹湯的道,夫人,為夫不舒服,夫人快幫為夫瞧瞧。”
沈初九雖不想理他,但還是有些擔心的:“哪兒不舒服,怎麼個不舒服法兒?”
“這裡。”容淵止拉著沈初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而後緩緩向下滑去。
沈初九面色一紅:“流、牛盲!清許還在這兒呢!你!”
“他又不懂,便讓他睡著吧。”容淵止說著,身子微微往沈初九身上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