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到底是不敢說話了。
這男人手上計程車兵,如今正是勢頭正盛的時候,惹惱了他,千瘡百孔的北嶽會吃不消。
沈初九在這個時候開始打圓場:“落羽,這座城被南嶽攻陷,雖然收復,但民心恐會不穩,你該去瞧瞧了。”
落羽看了看容淵止,又看了看沈初九,這才說道:“哦。知道了。”
說完吹響口哨,黑馬一出,當即朝著圍觀的百姓奔去。
沈初九瞧著落羽那般颯爽英姿的背影,輕笑了一聲,這才回頭再問容淵止:“所以……夫君到底是怎麼想的?”
“自然是押解回京,等他們南嶽使臣過來詳談了。”容淵止說著,又將沈初九摟進懷中:“我知夫人不願他死,放他一條生路也無妨。”
回了京,等南嶽的使臣過來之後,便任由京中那些文官去獅子大開口吧。
削弱了南嶽的勢力,壓制南嶽發展,他慕修寒便算不上威脅。
沈初九的心底微微一顫。
嘴上說著殺慕修寒千次萬次,可若是真殺了慕修寒,她……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是她當初隨慕修寒回了南嶽,讓他以為心有希望種下的因。
如今結下這麼個苦果,便也不能讓慕修寒一人承受了去。
兩人沉默著相互依靠,看著紅霞燃了半邊天,那場景真是美輪美奐。
許久,容淵止才輕聲道:“夫人,我們……回家吧。”
“嗯。”沈初九點了點頭:“回家!”
打橫將沈初九抱起來,容淵止一路走到了北嶽百姓給他讓出來的房間。
這一夜,大家都萬分默契,沒有一個人去打擾他們。
月亮星稀,一切都回歸了曾經的平靜。
漸漸的,蟲鳴聲響起,風吹樹梢,恬靜如水。
城外,夜空下。
一女子正靜靜的站在陰暗處,看著北嶽城池上的燈火通明。
那燈火落在她的獨眼中,寒的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