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葬一聲慘叫,下一刻,一抹黑色順著脖頸間的血管,開始慢慢擴散。
劇烈的疼痛,讓墨葬丟下了匕首,她的雙手死死的抓著那條毒蛇,撲倒在地上,再無力氣掙扎。
“蠱……你、你竟然真的學會了這種東西!!”墨葬嘶啞著聲音,憤恨的看著藍月。
藍月盎然一笑,戲謔的調侃道:“我畢竟是侗族的神女,莫忘了,我也有著‘蠱神’的血脈!”
這話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嘲諷!
墨葬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咬著牙,一顆心憤恨的恨不得跳出胸膛:“你……你卑鄙!”
“卑鄙?”藍月抿唇一笑:“慕修寒讓你來殺我,便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擅長的是什麼嗎?我最擅長的,可是佈置陷阱。你以為誰都與你一般,只知道不動腦子的廝殺?
可笑你還以為這是一場對你的試煉?不,慕修寒只是想用你的命來警告我,讓我繼續為他效忠!
我們的這位主子啊,謀深如海,你這種……工具又怎麼會明白!”
工具?
工具!
墨葬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口,便嘔出一口血來。
意識隨著寒冷沉沉的昏了過去,同時散去的,還有那濃濃的不甘和憤恨!
藍月走了過去,而後在墨葬的身上搜尋一番之後,找到了那裝有她麵皮的盒子:“有這個東西在,你卻不用。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碎。墨葬,慕修寒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人?”
只是這番話,墨葬已經聽不到了。
藍月站起來,收拾好盒子之後,這才出門去找容淵止。
之前慕修寒讓墨葬試探她,只能說她還有些利用價值。
可是當她將馭獸之法教給他,當她將沈初九放了之後,她便知道,那男人是再也容不下她了。
現在,她只能寄希望於容淵止。若是運作得當的話,以她救過容淵止性命這份恩情……
藍月覺得自己可以賭一把!
須知這男人可是天啟戰神啊!
戰神戰神,自然能考量利益得失,怎會像慕修寒一樣,被一個女人衝昏了頭腦……簡直笑話!
想著,藍月走到了容淵止的房門前。
她調整了一番情緒,換了副慌張神色,胡亂的拍打著容淵止的房門:“淵止,淵止!救救我!”
可是等了許久,卻不曾見容淵止出來。
藍月心裡一疑,當即抬掌橫劈,房門應聲而開。
空無一人的房間。
藍月心莫名的慌了一下:容淵止他、難道又去看沈初九了?他到底有沒有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