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嘛……”慕修寒骨扇敲著掌心,思索片刻之後,才說道:“朕拿落翎與你祁王殿下換個聯手,如何?”
“呵。”容淵止笑著,眼中卻劃過一抹冷意:“這是我天啟之事,讓她落羽得意,也得意也不過是一時,諒誰也翻不了天。”
慕修寒的表情一頓。
這句話可不止在說落翎啊。
慕修寒勾唇一笑,當即攤牌:“祁王殿下是不是會錯意了?朕能捉拿落翎,自也能幫著落翎逃出天啟,落翎逃出天啟之後……朕的意思,祁王殿下應該明白吧?!”
此時,慕修寒又換上了御用的自稱,論身份,他是南嶽的君,容淵止是天啟的臣。
縱你天啟再多強大,說到底,你容淵止也並未登臨帝位。
平時笑鬧些也就罷了,可若是說正事,慕修寒也有幾分帝王之氣!
此時,他臉上的笑,明媚如春日的朝陽,但說出來的話,卻著實駭人聽聞。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若是容淵止答應他的要求,落翎雙手奉上,南嶽與天啟結為盟友,攻打北嶽。
若是容淵止不答應他的要求,那麼落翎必將安然離開天啟,屆時被攻打的……便成了天啟。
容淵止笑了笑:“你倒不愧是做了皇帝的人。”
“哎,朕也是迫不得已。”慕修寒笑了,笑容中摻雜了些許疲憊之色。
容淵止垂眸凝思了片刻,卻到底是鬆了口:“落翎人在何處?”
“這……”慕修寒假做為難的看了容淵止一眼,而後又似一狠心,說道:“想必祁王殿下也不是什麼出爾反爾的主。”
說著,便沒了下文。
而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燦陽走了進來。
燦陽在容淵止的耳邊輕語道:“主子,南嶽的人將落翎綁到了府上。屬下已命人將其嚴加看管起來。”
容淵止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慕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