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關心兄長,仁愛有加。實乃祁王之幸。初九既為王妃,自會為殿下與祁王分憂。只是奈何初九命薄,不知還能活多久……”
“初九如此乖巧可人,自然會長命百歲了。”容景曜呵呵笑了兩聲。
這庶女應了做他內應,但這話說得,可真是有夠滴水不漏!
“借太子殿下吉言,太子殿下福澤深厚,初九今後定為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哈哈哈。祁王妃別忘了十日之後,將手抄的沈家家訓送去我東宮。”容景曜心情大好,轉身便離開。
沈初九在他身後,規規矩矩行一禮,“恭送太子殿下。”
等周圍再無任何人之後,沈初九才叫了一聲:“燦陽。”
和太子飈了一通演技,雖說有點累,但好在有驚無險。
燦陽自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表情有些不對,手也一直摁在佩刀的刀柄上。
“王妃喚屬下何事?”燦陽問沈初九。
沈初九也不在意,翩翩然坐到了一塊石頭上,左手撫摸著身邊那盛放的牡丹花,幽幽問道。
“太子在王府中,有多少眼線?”
燦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屬下不懂王妃此言何意。”
沈初九笑了,“不懂?太子這麼關心祁王府的事,自然會想盡辦法,派人混入府中。可現在他又來拉攏我,說明他的人,要麼全死了,要麼得不到任何訊息,我說的對嗎?”
燦陽堅定道:“屬下不知王妃意思,還請王妃明示。”
沈初九眉心一皺,站了起來:“你若只有如此之才,殿下放你在身邊可真是令人失望,備車,回府!”
燦陽臉色微變。
此番敲打,她還真把自己當成祁王府的女主人了?
揮了揮手,手下的人立刻去備車,並先一步將沈初九與太子對話的訊息傳了回去。
而他則跟在沈初九身後,寸步不離。
想他少時便跟著自家主子,見慣了風風雨雨,也遇到過各種難纏的人,只是像沈初九這般膽大心細,能在主子身邊遊刃有餘的人,迄今為止,獨數此一人。
祁王府,書房內。
容淵止手上雖拿著書卷,但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燦陽的訊息一條一條傳了回來,沈初九竟然真與太子有所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