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無奈的苦笑,少年之時就封公了,如今倒還成也代亭長。
“都將,我派兩個兄弟回軍營報捷,另外親自帶幾個兄弟到附近打探一下敵蹤。”王君廓起身道。
“也好,注意安全。”
·······
距離豐歲屯西面數十里地,臨安。
上千的百濟和高句麗敵軍正猛攻,臨安不是一般的屯莊,這是一處靠近邊境的屯莊,既屯田也經商互市,這裡的屯民,也不是身家清白的漢地良籍移民,而多是流配官吏、罪犯,以及他處遷來的胡族藩人。
這些人就算是在漢城或平壤的官衙裡,都是被視之為刺頭,本就不是什麼良民善人,多有不良紀錄,因此最終這些人往往被安置在最邊疆之地,也是條件最差的地方。
如臨安堡,這裡處於山區,山多田少,沒有好的水源可引灌,就算墾荒耕種,也比其它地方收成要差的多。
地處偏遠,又多是不良人和胡人,因此這邊安東道官府也多是放任不管的狀態。
不過這些刺頭們倒也並不自棄,依然努力的生活著,墾荒耕種,田地差水源少,那就再做點別的買***如做些手工活,或者去給別人做些貨物押運、保鏢護衛之類的活。
其實如臨安這種的邊屯,還有不少,這些人因有不良記錄,既不能點選府兵,也不能為吏做役,連參加科舉的資格都沒。
甚至多半的人都是屬於長流人,終身不得離開安東。
小小的臨安屯,也就不到三百人。
可就是這小小的屯子,那些被人嫌棄的不良,面對敵軍的猛攻,卻絲毫不退讓半步。
“賊人疲了,要退了。這是好機會,準備開啟屯門,我帶馬隊的兄弟出去衝他們。”
一名高大的年輕人盯著屯外的賊人道。
旁邊一群人居然沒有人反對他的這冒險提議。
稍後,賊人果然開始後撤。
“開門!”
屯門開啟,高大年輕人縱馬而出,身後跟著三十餘騎。
無盔無甲,連把橫刀都沒有,為首漢子手持一把長柄鏈枷,只不過這鏈枷不像是普通農戶打穀用的,皮條改成了鐵鏈,前端那柄短棒上,居然還加裝了許多狼牙類鐵釘,這妥妥的就是一件兇猛的鈍器。
“吾乃長安宇文承都,賊子休走,吃爺爺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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