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好戲錯過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後車座的顧蒔頃斂了斂神色,靠在後座語氣很淡,“沒看到合適的。”
“臥槽,天周所的人怎麼在追一個女孩子!”要不是有座椅封印鹿白當場就能跳起來。“太不要臉了!”
鹿白腳踩油門,衝著沈苡羲的方向開了過去。
顧蒔頃頓了一下,聲線不悅,“你做什麼?”
“救人!”鹿白慷慨激昂。
沈苡羲想越過了這條馬路,只要跳了河他們大概也追不上。被關了兩個月,期間又是虐待又是抽血,身體早已不堪負荷,額頭上冷汗浸了出來,雙腿早已經麻木,眼下突然衝出來一輛車堵住她的退路,那一瞬間她眼底的狠芒乍現,如果被抓回去,那她不介意再炸它一次!
誰知道後車門突然開啟,鹿白放下了車窗,露出那張桃花豔豔的臉,“上車!”
眼下無從選擇,沈苡羲拉著車門想鑽進去,踉蹌了一下,眼前開始發黑,頭一天剛被抽了血,能站著到這兒還真的是奇蹟,突然裡面伸出一隻手將她帶了進去,鹿白拐彎踩油門配合的行雲流水。
那一瞬間陌生的氣息充斥進沈苡羲的鼻息間,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她緊繃的弦依舊沒有放鬆,但是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讓她根本支撐不住了。
後座的顧蒔頃一把抓住了她下滑的身體拉回了座椅,臉上帶著幾分沉意,“去醫院。”
鹿白著急的從後視鏡看了眼沈苡羲,只是那一眼便看見沈苡羲露出的胳膊上縱橫交錯的傷痕,心驚肉跳的。
“操他孃的,天周所真不是個東西,虐待這麼個小姑娘幹什麼!什麼仇什麼怨啊!”
那小姑娘一身傷痕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非人的對待!
他都不忍心看!
沈苡羲垂著頭,長髮凌亂的垂落散著,臉色差到了極點,渾身冰涼。顧蒔頃捏著她的手腕,已經細到快要抓不住,這會兒清楚的看到手臂上除了傷痕還有遍佈在靜脈上的針孔,肉眼無法辨別到底是注射了什麼東西還是抽血。
鹿白開車的速度更快了。
到了醫院,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叫了信任的醫生給沈苡羲檢查。
鹿白都詫異今天顧蒔頃居然會管這種事,本來他想自己開門的,誰知道顧蒔頃居然開門拉人進來。
現在還坐在病房裡面閉眸養息,等待檢查結果。
“顧蒔頃,你今天怎麼動了惻隱之心?”鹿白眼底帶著調侃。
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睜開眸子,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你可以再把她送回去。”
鹿白沒意思的聳了聳肩。
醫生已經給沈苡羲輸上了液,面色有些沉重的走了過來,“顧先生,沈先生。”
鹿白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沈苡羲,“怎麼樣?”
“女孩兒身上新舊疤痕遍佈,除了臉上幾乎全身都是傷,胳膊上的針孔是抽血留下的,次數不少。”就是她見慣了生死,也不能想象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她也命大,除了身上的傷還有針孔沒有其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