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你給我的。解藥自然也在你那兒,你覺得我會有嗎?”蕭九重踢開玉冰溪的手,徑直的離開,只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這一回是連面也不看到,“若你沒死,這皇覺寺便是你的家,若你死了。皇天后土,有你一墓。”
“九重哥哥,憑什麼,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冷畫屏,怎會讓你如此待我。”玉冰溪的不滿的大聲喊道,可她原本就是一名逃犯,若不是蕭九重的吩咐,此時她又怎麼會安心待在皇覺寺呢?
便是她此時此刻喊破了天際,也不會有人去理她的。任由疼痛席捲全身,捲縮的躺在地上,身上冒著冷汗,這邊是我玉冰溪的結局嗎?不,我不甘心,我一定不會讓冷畫屏好過的。
這是玉冰溪昏厥過去後最後的心中所想,而此刻的蕭九重正想著早上門口偷聽的人是否是冷畫屏。若是,他應當如何?若不是,他必定不會再說出任何有傷害冷畫屏的語言。
此時此刻的他,便是後悔那天在天牢裡質問冷畫屏的話。而蕭九重想不到的是,今日他對玉冰溪的任其自生自滅,造成日後他與冷畫屏之間的重重誤會難以解開。
——
梅落院。
冷畫屏回了梅落院便一個人坐在椅書房中發呆,兩個丫鬟守在門口,也不敢多言多語。
心中都知小姐從皇覺寺回來,別是對蕭統領失去了一切希望,此時此刻的冷畫屏,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心如死灰的質感。
恰如門前雪,風中雨,絲絲寒冷吹進她的心中。冷到手腳發涼,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都有不自知。
銀燭進進出出好幾次書房添了好幾次炭火,就是沒有發現冷畫屏有任何的舉動。
“小姐,這天怪冷的,還是把門窗關上了吧。”銀雪嘗試的勸解。
卻見冷畫屏沒有言語,沒有動作,行之將木的樣子讓人心中擔心萬分。
等到傍晚時分,銀燭才有一次開口說道:“小姐秋光有事稟報您。”
冷畫屏的眼眸這才抬了抬,一天沒有說話,就連聲音都已經有些沙啞了,心中的委屈難受讓她的聲調都一度的哽咽:“讓他……進來吧!”
“不是啊,小姐。現在還是白天啊!”銀燭不得不懷疑冷畫屏是不是被蕭九重的話給幾次過頭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這大白天的,秋光會上小姐的院落裡呢!
“是我糊塗了,秋光說什麼了?”冷畫屏也自嘲的說著,嘴角一抹難看的微笑。
“秋光說,那位花家的公子想見小姐一面,也不知道這訊息怎麼就讓秋光聽到了。”銀燭疑惑的說著。
可冷畫屏想著的卻是,秋光怕是已經暴露了,“想見我就見我?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可是小姐,花家的公子說了,明日午時,醉玲瓏三樓等您。”銀燭說道。
冷畫屏皺著眉頭,看來溫泉別莊的那位是時候該用上他了。
可以一想到溫泉別莊的還有位曾經刺殺的葉川閣的江湖殺手,冷畫屏不禁冷笑的說著:“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