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顧兮死後，他開始拒絕接受治療，最後一次來找我，是顧兮的微博出現異常，關注了他。”
“他暈倒了，這在我以往研究的心理病症課題裡，已經是屬於很不好的狀況了。”
秦風說這些的時候，已然是以一個醫者的職業和悲憫心在說，等說完後，意識到面前坐著的人是誰時，便有些不自在起來。
可是，對面的少女沒有出聲斥責，也沒有聽聞謝翊的心病嚴重後表示高興，而是默默帶上了墨鏡，遮住了雙眼。
秦風覺得，她大概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在笑。
但事實上，顧兮只是不想讓一個認識小顧兮的人，發現不符合她人設的眼淚。
她一時的玩笑，竟然直接導致了謝翊的心理疾病發生病變......
顧兮內心有些無法接受，就好像是自己，一手促成了謝翊的不幸，明明她曾經發誓，要護著他的。
“大顧兮，她真的有抑鬱症嗎？”
為了確認秦風的身份是否可信，顧兮還是問出了口，即使她知道真正的答案。
秦風握了握拳頭，表情頓時沉痛了幾分，他搖了搖頭，問顧兮：”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當然沒有，她甚至都沒來過我這兒，我之前也不過是按照上級的安排，偽造她死前一年都來我這諮詢的假象，為了掩蓋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小顧兮應該清楚什麼？
顧兮心裡一動，想到她留下的那些影片檔案，想到她手裡拿著自己丟棄多年的軍牌，還有小顧兮會那麼大膽地去完成那個......所謂的屬於她顧兮的任務。
是因為小顧兮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暗中幫她？
還是，小顧兮原本就是傅江流還有秦風這些人一樣，是要對付謝家的？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顧兮問的很直白，秦風卻並沒有起疑，畢竟面前的少女，存在本身就是他必須信任的人。
“不知道，12人組幾乎全軍覆沒，我們彼此都不知曉隊友的資訊，除了你，我一直和長官是單線聯絡，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倖存者。”
“長官說死傷慘重，除了我和你，沒人活下來......行動失敗，長官也立刻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