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鬆開了手，將目光投向河道對岸的亭子裡，這會兒拿著劇本，正坐在一張摺疊椅上的男人。
然後，寒江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這才抬頭問：“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學我？”
啊？
張樺一臉懵逼，正準備溜號的身影一頓。
小沐這會兒也注意到了，那頭的亭子裡，有個男人，穿得跟寒江一樣，一身軍大衣破破爛爛的，頭髮也亂糟糟的。
對岸那頭的男人這會兒正跟一旁披著明黃棉服的女演員說話，大概是三道灼灼的視線如有實質，讓他無法忽略。
“張導怎麼回事兒，怎麼跟幾個群演說這麼久？”
曹禹把手裡的劇本一合，望著遠處的三道人影，有些不滿。
天氣冷，這亭子裡四面透風，都想著趕快拍完了事，杜月琦聽見他的埋怨，也眯著眼看向遠處的橋頭。
她身上的旗袍很修身，開的叉也不低，這會兒套了件明黃色的麵包服，但依舊抵不住冷意。
哦，雖然這麵包服是小顧兮送的，但自打她和李珂的緋聞曝光後，她就特別愛穿這件衣服四處走。
最近在劇組的關注度也是絕無僅有，連導演都會主動來問她對劇本臺詞的意見，還加了不少戲。
果然人紅了，走到哪裡都心情舒暢。
“張導向來親民，可能多說了幾句.......不過，我怎麼瞧著那頭那人，好像是你的武替。”
曹禹一聽，立刻皺了眉：“是我的武替怎麼跑去串群演的戲，連戲服都不換一下，搞什麼啊！”
杜月琦微微一笑：“可能是缺錢吧，多跑幾場也能多賺點。”
曹禹的神情便有些鄙夷：“這些人真是鑽進了錢眼裡，根本就是侮辱演戲這門藝術！”
“不愧是咱們《亂世芳菲》的男主角，對待演戲那叫一個認真，露臉永遠是四十五度角，不露臉的，永遠是文替武替換著跑。”
“果真是藝術藝術！”社會社會！
杜月琦本來還想說點什麼，身後傳來的清亮女聲，讓她瞬間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