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謀一把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表情很不好，吊了五遍，回回都是落地的姿勢不對。
他看著螢幕裡的上官靜，想開口罵，又忍住了。
最後只能拿群演撒氣：“那邊的，怎麼跑的，這是逃難，不是逛街！”
“還有城門那頭，圍著幹嘛，跑遠點啊，都沒出鏡就開始笑！”
一連幾聲，火氣沖天的張居謀，成功讓本來吵嚷的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杜維端著一杯熱水進來，連忙安撫：“這樣，咱還是讓上官靜的武替上，再來一遍。”
一說起替身，張居謀就更心裡不順暢，抬頭，恰好看見外頭在人群裡圍觀的顧兮，一身明黃色的衣服，寬大又醒目。
光看背影，像只小黃鴨。
一拍大腿，張居謀鬍子一翹，以下巴示意杜維：“小顧兮下午是不是還要拍內宅的？”
杜維抬著眉頭，想了想，點頭。
張居謀這才臉上露出點笑來，有些泛紅的顴骨，也頓時抬高了不少。
手一指，一錘定音：“那就先拍十四孃的，我記得師哥說她身手不錯。”
杜維嘿嘿一笑，放下杯子：“投資商的女兒就得哄著，你讓小顧兮上，要真是完成的好，那不是落了人面子麼。”
張居謀冷哼一聲：“去去去，老子拍個電影，還天天管這些彎彎道道的不成？”
臨時被要求調換拍攝場次的眾人，都有些微詞，而謝翊則是不發一言地解了威亞衣的掛扣，徑直進了自己的休息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