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暉來得還算快,但更快的是負責謝家醫院安保系統的值班人員,匆匆趕到後,彙報的內容,讓謝泓無端煩躁。
醫院的安保和監控系統出了問題。
“果真還派了兩個人,一個人負責殺我,一個人負責掩蓋痕跡,他果真對我.....算了,此事壓下,不必上報。”
謝泓的語氣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失落,更或者有一些苦澀的怒意,最終卻是擺擺手,示意此事不必再提。
給他包紮完畢的閆暉,此刻正站在陽臺上,看著角落裡倒了的塑膠瓶,以及滿地的幽藍泛著熒光,還有滋滋不絕的聲響。
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瞬,他回頭看向面無表情地換鞋準備走人的於小姐,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問出口。
回頭,面上便只剩下駭然,因為角落裡,伴隨著熒光蔓延的,是原本堅固的建築逐漸腐蝕擴散的空洞。
該是多麼霸道的強酸製品,才能一瞬間連水泥鋼筋都.....
閆暉嚥了咽口水,看著依舊完好的塑膠瓶,露出不解,強酸如何能做到讓普通的塑膠瓶不受腐蝕?
“拿清水洗一洗,明天找人來修補。”
大概是陽臺邊站著的年輕男人,看得太久,換好鞋的女人,扔下這一句,便踩著細高跟,離開了病房。
“清水.....”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表情更加疑惑,卻還是依言進了衛生間,放了一盆水,拿去衝了一道。
就像是一盆烈焰被雨水澆滅,那些泛著幽藍熒光的物質,接觸清水的瞬間,便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什麼人弄出來的東西,可真夠.....變態的!”
男人小聲嘀咕,竟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