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聽說這次這個大有來頭,原本說遷墳據說也變計劃了,說搞什麼祠堂,每家原先遷墳的賠償給翻倍。”
“是嗎?這麼大方?
”
“你別不信啊,人就在前面,走,一起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走走走,去看看。”
秦苒在小菜店專心選菜,想著晚上吃什麼,他們最後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就要回去,鍾致丞後天要開始上班。
等了會兒,果然柳阿姨回來了,面上帶著激動的淚水,抹著眼淚回來的。
見秦苒在店裡,柳阿姨趕緊胡亂抹幾把臉,收拾出一個笑容,“苒苒來了啊。”
秦苒見她哭了,“柳阿姨,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苦日子熬出頭了,我父母的墳和你母親的墳都在那座小山上,開發商答應給雙倍賠償,我也能找個門面好點的店了,”柳阿姨感嘆道。
“是不是還要建祠堂?”秦苒問。
“是啊,這個法子好啊,不然你說,我們遷墳遷出去往哪遷,周遭的地都被規劃了,再遠就是十幾公里外的大山裡,太遠了,”柳阿姨憂心忡忡,“我家我這輩就剩我這一個,我一個寡婦哪裡找人遷墳,這麼晦氣的事,除非自己家人,不然誰願意幹。”
有祠堂就不一樣了,人沒了就是找個地方讓魂安息,只要有個地方,哪裡都無所謂。建了祠堂,他們還不用愁著遷墳的事,尤其她還是一個寡婦。
“命苦啊,爸媽沒得早,哥哥們也都走了,還嫁了一個短命鬼,”柳阿姨說著哽咽起來,抹了把眼淚,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次要不是這筆遷墳款,我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肯定是她的親人在天之靈保佑她,才讓她的生活重新燃氣希望。要知道一個女人拉扯一個孩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她感謝上天地饋贈。
“一切都會好的,”秦苒上前抱了抱柳阿姨,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柳阿姨如同找到了依靠,她靠在秦苒懷裡,竟然會覺得安心,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一個人這麼長時間,帶著孩子忍著苦痛往下嚥,有苦有怨不能言,也沒人讓她言。
此時的秦苒,是她情緒的宣洩口,她開啟蓄積已久的堤壩,任憑消極情緒,各種怨恨噴湧而出。
“我這輩子命苦,以為嫁給一個收入固定的廠工就能過起逍遙日子,沒想到才沒幾年他就沒了。”
“他走的時候,女兒才三歲多點,我一個人在異地拉扯她長大,這裡面的事——”
柳阿姨越說越哽咽,最後直接說不出話來。
秦苒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只能做個認真的聽客。
“叔叔他——到底是怎麼沒的?”秦苒小心翼翼的問。
關於這段故事,秦苒聽到過很多版本,有人說是柳阿姨和隔壁鄰居有染,和情夫合夥陷害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