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天看他前半生可憐,後半生便全力補償他,將如此美好的姑娘送給他,做她的妻子。
他會珍惜,從一開始就是。
秦苒聽鍾致丞講了他們的種種,直到鍾致丞說,她姥姥走的時候,她在床邊守著她姥姥,他在病房外守著她。
蓄積已久的淚水夾雜著心酸和幾日來委屈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啜泣,嚶嚀,低嚎,一切的一切,都有眼前之人守著,顧著,疼著。她哭得痛快,這一場哭泣,將她蓄積已久的壓力全部釋放出來,痛快極了。
不過之後,秦苒的痛快就只剩“痛”,沒有“快”了。
兩個乾渴已久的身體相遇自然是一番乾柴烈火,只不過這場乾柴烈火來得快結束的也有點早。
鍾致丞的“熱情”都持續一天了,秦苒不是傻子,不過她還是過於羞澀。不敢回應他,一直在逃。
鍾致丞自然容不得,少不了一番折騰,兩人像打仗一般,一退一進,一防一攻,勢如水火。
正是激戰時刻,只聽“撲通”一聲,秦苒只覺得身子重重往下一墜,突然出現的反彈力將她和床上的人往上拋一般。
意識迷濛中的她突然清醒,這一聲巨響讓她的心砰砰砰直跳,意識立即回覆清醒。
“這是——?”秦苒好像意識到什麼,看著眼前男人好看的上身,連立即紅起來。
鍾致丞黑著臉,滿是不悅,他沉沉開口,全是鎮定,“床榻了,”之後他回看秦苒,將她禁錮在身下,“動作激烈嗎?”
他問的極為認真,一本正經,就好像在問,出血多少?尿量多少?這樣職業化的問題一般。
秦苒自然是秀的沒話說,“這床好多年了,而且——自從搬進來就沒睡過兩個人,”秦苒說話的聲音極小。
是床時間太久,年久失修,和某人的能力沒關係。
“明天換個結實的來,不然太掃興了,”鍾致丞很快給出解決方法。
秦苒努努嘴,“那現在呢?換地方吧,旁邊屋子還能住。”
旁邊的屋子正是九澤和莫紹巖睡的那間。
“不去,萬一那裡的床再塌了呢?反正這張床已經沒救了,也不怕更壞的事會發生,”這樣就在沒有掃興的事出現了。
秦苒想,鍾致丞說的對,萬一那邊的也塌了呢?
呸呸呸,自己想什麼呢?她怎麼會相信鍾致丞的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