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澄嘴角一扯,不知是笑還是嘲笑。
“她太累了,我不想她受累再照顧我,她有心這樣做也不會全心的照顧我,既然這樣,何必讓她不愉快呢?”
他反問著,更是在反問自己。
白芷苦笑一聲,“你這麼關心她,那你們怎麼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不是很能體諒她懂她嗎?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樣子?”
白芷想問的明明白白,陸堯澄為什麼突然胡變心,為什麼會突然變樣子。
她的問題陸堯澄聽進去了,不過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對不起,”陸堯澄只是簡單一聲道歉。
他的做法讓兩個女人同時受到傷害,但這一切已經發生,他只能盡力去彌補。關於白芷,陸堯澄問心無愧,該給的,該送的,陸堯澄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沒關照到。
反倒是聞璐,他的確傷她很深。
也許是那天聞璐那巴掌,將他從幻想和渾渾噩噩中徹底打醒。
要知道,他們見面會吵架,但從來不會動手,那是聞璐情緒爆發最徹底的一次,也是她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的最徹底的一次。
讓他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個女人還沒有忘記他,還沒有鐵石心腸到對他不管不顧。
“你的道歉我不需要,我只要你——”白芷對著陸堯澄吼了出來。
一向乖巧的她第一次在陸堯澄面前歇斯底里的發洩自己。
“我只有一個,沒辦法一分為二,”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一分為二。他要留著自己所有的心,送給另一個人。
白芷怔怔的挽著陸堯澄。
一向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陸堯澄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白芷不相信。他拒絕她竟然如此徹底。
聞璐從眼科出來時,已經是醫院下班時間了。看著泌尿外科所在的那棟大樓,在夕陽的照射下遮掩了一大片陰暗,長長的影子一直拖到對面的大樓。天色也昏下來,幾株雲朵藉著夕陽的餘暉像是努力在往家裡票,也不知夕陽落山之前,能不能飄回家。
埋頭繼續前進,準備打車回家,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聞璐姐!”
聞璐回頭,因為逆著光,聞璐稍稍眯眼才看到眼前這個青春陽光的少年。
紀康也27了,不算少年,但對於聞璐來說,這個年紀的確是少年。
“紀康?什麼事?”
聞璐和紀康算不上熟人,但也不陌生。紀康是鍾致丞的學生,因為和鍾致丞關係不錯,紀康也算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