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學的年級主任竟然在急診等她?
出什麼事了?
秦苒匆匆趕到醫院,果然一身貴婦打扮的年級主任正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站著。
她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扯住秦苒,“家屬現在正鬧的兇,先去孫老師辦公室。”
被拉到辦公室,秦苒一頭霧水,年級主任說:“有個支氣管鱗癌的患者今天中午沒了,據說是得知了病情,一口氣沒上來,人就過去了。”
現在正在查,究竟是誰洩露了患者病情,現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秦苒,但秦苒不是醫院內部工作人員,不用承擔責任。
“孫老師已經被叫走訓話,這是他的病人。剛才主任透過科教科找到我,讓我通知你來,”年級主任嘆口氣,“你實習就實習,跟病人接觸什麼?”
“我——”秦苒有口難辯,她有點著急,“我沒有洩露病情,就簡單問了病史而已。”
“等結果吧,你至少得給孫老師道歉,”年級主任說。
早上只有秦苒接觸過病人,病人的病情除了醫生和實習醫生就只有她們三個實習生了解。
秦苒百口莫辯。
正值此時,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一襲白衣的鐘致丞邁入門內。
他一手拿著聽診器,一手插在白大衣的口袋裡,面色晦暗不明。
鍾致丞率先開口,彌補年級主任的疑問,“我就是給您電話的醫生,也是她的房東。”
年級主任看中鍾致丞年紀不大,想來也不是什麼能做得了主的人,不耐的翻一眼秦苒,“她,洩露了病人病情,導致病人急性心梗,不治身亡,醫院不追究她責任,我讓她來道歉。”轉身她又對秦苒說:“這事必須得彙報院裡,你的保研資格必須取消。”
“這?主任,我沒有洩露病人病情,”秦苒不想,這無妄之災竟然連累到她保研,“還有幾個月就考研了,現在取消我的資格,我根本來不及複習考研。”
本以為只是一個誤會,不曾想竟然會這麼嚴重。
“吳主任,事情還沒弄明白,孫老師也沒回來,您的結論下得太早了,”身旁的嬌人兒焦灼不已,他看著也不舒服。
“這是明擺的事,就算她說不是她,人家急診科為了撇清關係,也可以把責任往她身上推,”吳主任越說越氣,“連累到咱們醫學院和枝大一院的關係,有你受的。”
“吳主任!”鍾致丞不禁厲聲一喝,“她只是個學生,連畢業證都沒拿到,這件事追究誰也賴不到她身上,而且,您這樣說是不信任急診科還是不信任枝大一院。”
枝大一院是醫學院的債主,醫學院向枝大一院貸款,為了還貸,醫學院還劃了學校的一片地給枝大一院蓋了研究樓。
吳主任拿這段關係給秦苒施壓,鍾致丞以其人之道,讓吳主任閉嘴。
“我信她不會做這件中蠢事,”鍾致丞繼續,“還有,不許再多說她半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