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楨光著腳走到花壇邊上,花壇不高,她正好能坐下來休息下。起初還沒覺得什麼,如今到越發的疼了。還有些紅腫。
她低著頭揉捏著,人要是心情不好,什麼倒黴事都能攤上。這樣看來車是不能開了,回去到成了問題。這樣一想,她就更加煩躁了。踢著腳邊的鞋子,發洩一般。
宴席開始了,苗廣平和箏箏下來敬酒,還沒到他們這一桌,他的電話就響了,是公司的號碼,他示意楊歡,她點著頭,他才出去接的電話。
剛走出去,遠遠的就看見了蘇玉楨的背影。他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注視著蘇玉楨。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就連前面有人她也沒有注意,硬生生的和人撞到了一塊,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也不知和人說著什麼,然後就拎著鞋走了,他微微皺眉。
失了心神,電話那端絮絮的說著什麼,他全然沒有聽進去,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他急急的走過去,她低垂著頭對那雙鞋子發著脾氣,他搖搖頭蹲下身去,“還疼嗎?”
她忽的抬起了頭,沒想到他會來,眼淚忽的就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她的腳在他的掌心上,他正幫她按摩著那紅腫的地方。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她如墜雲端,心裡軟綿綿的。他專注的樣子一如十年以前,在她的心底揮之不去,如今更甚。
苗廣平到他們這一桌敬酒的時候不見了陳崇,就拿楊歡開玩笑,“崇子不在,你得替他喝雙份。”
楊歡微笑著,還真沒打算反駁。剛要端起杯子,就被馬冬梅阻止了,“行了,你可別為難人了,別回頭崇子找你算賬。”
“咋的,那你替啊?回頭算賬那也是我和崇子的事,今兒高興......”箏箏劈手奪過他手裡的杯子,“可別喝了,回頭又要鬧脾氣了。”
又笑著對楊歡道,“別聽他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苗廣平攬著箏箏的腰,“看見沒,我媳婦兒,就知道為人著想。”
馬冬梅輕輕推了他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喝點得了,這麼多人,還真想抬著入洞房啊。”
苗廣平哈哈大笑,引的隔壁桌的人紛紛側目。箏箏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了些。低聲對箏箏耳語,“媳婦兒,今兒我要是真被人抬洞房去,你還能讓我上床嗎?”
箏箏氣的臉都綠了,懶得理他。
馬冬梅看著苗廣平和箏箏一臉幸福的樣子不禁感嘆,“箏箏也不容易,廣子太能折騰。如今倒是最好的結局。”
她又看看身邊的楊歡,她早就張羅著要陳崇帶出來大家見一面的,卻總是被各種原因打斷了,如今,陳崇帶著她參加苗廣平的婚禮,他明知道蘇玉楨也會來,卻還是不避諱,也足以證明了他的心。
馬冬梅又打量了楊歡幾眼,俏麗的模樣,充滿陽光和活力。和陳崇坐在一起毫無違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關係,陳崇確實是比以前開朗了些。
陳崇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楊歡有點惦記,和馬冬梅她們又是第一次見面,話題不多,況且這一桌又全是他的同學,大部分人都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弄得她到不知所措起來。藉著去衛生間的機會出去尋陳崇。
她給他發了微信,問他在哪,也沒有回覆,她向酒店的服務人員打聽,聽她的描述,服務人員說有可能在噴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