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男人才明白過來,她這句“已經晚了”,無關於他離沒離婚。
他望著秦淺筆直的背影,腦海中彷彿想起了當年他教她的話,“把背挺直了!記住,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不管是欣喜,還是難過,也要乾脆利落有尊嚴的離開!對,就是這樣!”
所以,現在的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乾脆利落地離開他的?
薄欒舟一直看著秦淺漸行漸遠。
他一直都知道,秦淺從小就是那種不願意回頭的姑娘。
用他曾經的話來說,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但是他不知道,撞了南牆之後呢?她是會依舊不回頭,還是幡然醒悟?
至少……現在的她……
秦淺背對著薄欒舟,一步一步地離開。
她挺直了後背,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回頭。
想想當初,連面她都沒有見到過,甚至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給她……
這一次,她要他看著她走,不回頭!
……
葬禮之後,按照規矩,從下葬後的第二天,才是血脈親屬替老太太守靈七日。
操持完老太太的事情之後,秦淺然後才去了桂媽和司機的墓前。
分別給桂媽和司機上了香,給家裡人發了撫卹金,並且承擔了此時家中的小輩所有的教育費用。
在池啟河替老太太守靈結束之後,是公佈老太太遺囑的時候。
池啟河一家,和秦淺,以及律師,都在池宅的會客廳。
“人都齊了,你可以開始了。”秦淺跟律師說。
律師用食指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然後轉過頭和秦淺說:“家主,是不是還有人沒有在?”
秦淺有些疑惑,她看了一眼,池啟河、池堇年、池堇希、池岑星、就是範曉璐都在這兒。
“老太太的家人,都在這裡了。”
“老太太的家人裡,沒有小男孩在嗎?”律師問了一句。
小男孩?秦淺冷不丁地冒出了秦初那個小傢伙的臉蛋。
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老太太的家人全部都在這裡了。”七號
見律師一直試探性地問問題,秦淺才問到:“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