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今天也沒有怎麼進食,晚上等在車裡,怕秦淺走了,也沒有敢下去買點東西墊墊。
本來他胃就不好,餓得他隱隱有點胃疼了。
吃了兩口熱粥,感覺好多了。
兩個人都坐下安安靜靜地喝了一碗粥,才開始吃菜。
“以前在嶸城,我和喻笙就總喜歡帶著小初去小酒館,那個時候為了那個房間,喻笙最開始還差點沒把小酒館掀了。”
“不過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老闆是甄嵇。然後為了給小初做榜樣,火爆的喻笙硬生生地做出了講道理的架勢。”
“要是擱在以前,她要不就是掀了,要不就是叫湛越把這小酒館給買了。”
秦淺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有些溫柔。
那是秦淺為數不多的溫柔時光,靜謐,又幸福。
只是那些時光,翟鈞霖都一一錯過了。
“嶸城的小酒館,我替甄嵇又買回來了。老波的員工也都回來了,現在也運營著,就算沒有甄嵇在,也一切在正軌上。有機會,等小初和你都有時間了,我們再回去。”
秦淺抿唇,垂眸。
沉默許久之後,才淺聲,“等小初有空吧。”
進了護衛隊,能有什麼時間。
“你現在事情多,又遇上老太太的事。你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翟鈞霖頓了頓,看著吃菜的秦淺,“關於和薄家的那個專案,你要是現在沒有時間,我可以和薄老說說。就說我這邊有難處,我們以後再慢慢談也一樣。”
“公司的事是公司的事。家事是家事。”秦淺喝了一口湯,甄嵇的手藝確實不錯,誰要是嫁給他,可算是有口福了。
公司那邊,她也不用親力親為,只要大體方向對了就行。
畢竟池家明爭暗鬥,但是在利益面前還是沒人含糊的。
早談下來,也早點進入下一個程序。何況要談這事兒,薄家還有翟鈞霖這邊兒,要是為了薄老爺子的心意,叫上薄清勉,這邊就要叫上張允茜,人就不少。
等下,人就不少……
秦淺抿唇垂眸,細細琢磨。
“怎麼了?”察覺到秦淺出神,翟鈞霖關心地問到,“是這個湯不和胃口還是味道不好?我叫甄嵇給換一換?”
秦淺擺了擺手,又喝了一口湯,“湯很好,就是想起了點事兒。”
“事情待會兒再想。吃飯就這麼一會兒時間耽擱,不礙事的。先吃飯。”翟鈞霖對於這個女人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一個糙鐵人,是十分的不滿。
他自己剛創業那會兒,為了公司,為了生意也是把自己過得一塌糊塗。
後來給整成這樣的身體。
他都以為自己夠拼了,沒想到這女人更過分!
還有什麼半飢餓狀態保持絕對清醒的壞習慣,當他看見程惜的備註時,都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