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笙一手牽著秦初,單手拎著包,看著眼前的男人站定。
“你……”湛越握著那酒杯,緊緊地捏著,掌心都泛白了。
就是在談大專案的時候,湛越也沒有虛過,可是此時面對封喻笙,卻像一個上課開小差被突然叫起來回答問題,不知如何開口的壞學生。
“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聞言,封喻笙一揚眉,拎著那包,往肩上一搭,“我生在澎城,長在澎城,我還不能夠回澎城?”
“不……不是。”湛越竟然緊張得掌心出汗,輕輕地在摩挲著西裝衣服。
“我……我就是……沒想到你會回來。我還以為……”
“以為?”封喻笙揚聲,“以為什麼?!我心情好,想我乾兒子了,回來看看他,還需要個正當的理由?”
“不……不用。當然是你想怎麼樣都好。”
從封喻笙一出來,湛越都是結結巴巴的,指著秦初,“他……是你……乾兒子?”
“怎麼,我找誰做乾兒子你也管?”
其實秦初一直以來都是叫她喻笙阿姨的,兩人也從來沒有說收乾兒子叫乾媽的,只不過這回秦淺叫她回來,藉口是說秦初要叫她乾媽。
剛好,她也挺喜歡秦初的,看著長大的,跟自己親兒子差不多,挺好的。
她也想要有個孩子,秦初挺好的。
“那你呢?”封喻笙問。
“我?”湛越一愣,“我怎麼了?”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喻笙問。
“我……”湛越腦子一抽,看著秦初,指著他,道,“我也來看我乾兒子!”
秦初:??
封安生看著喻笙出現,以及湛越的反應,不禁在心底慨嘆,池清淺這丫頭,還真是好手段。只抓住核心的,就把局勢輕輕鬆鬆的扭轉。
“回來啦?”封安生上前,聲音有些沙啞。
“嗯。”封喻笙點了點頭,放開秦初的手,上前,擁抱了一下封安生,“我回來了爺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封安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嗓音輕輕哽咽,“爺爺啊,叫家裡頭的人每天都有打掃你的房間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讓動,還是你走的時候的模樣。那鮮花,都跟之前插的是一樣的。”
喻笙知道,老爺子是想叫她現在就回家。
“爺爺,我就是回來看看秦初。我那邊還有課沒有上完,明天早上的飛機就要回去。今晚……”她頓了頓,“就不回去了,還有事和淺淺說。”
見封安生神色黯然下來,她又說道,“如果爺爺晚上沒有行程,我可以再陪爺爺吃頓晚飯。”
“有!有!有!”封安生本來的意思是說有空,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樣回答好像不太一樣,“爺爺是說有空。那爺爺就去訂餐廳,你晚上可一定要來。”
其實封安生知道,是她不想回去,不知道怎麼面對封英朝和喻容。
“地點我來定吧。”頓了頓,她說,“那今晚,我們兩人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