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上前,鄭嶽見狀立馬準備好了再幹一架。
還好秦淺拉住了他,“他只有六歲,對於他這個一個孩子,讓他做這種殘酷的選擇,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會對他以後的生活有什麼影響?他才只有六歲!就是你都承受不起的生命的份量,你怎麼狠得下心的,讓他去承擔的!”
假如,最壞的打算,就是那個孩子死掉,那麼秦初如果無法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那麼秦初這輩子就毀了!
“他接受了命運的饋贈,就必定要有付出的。現在,事情發生了,就算不願意逃避也沒有用。”宋繁城板著臉,面無表情,整個人都冷著,像是連聲音都裹著寒意,“如果我們帶不走他,還會其他的人來的。我和鄭嶽會用性命擔保,只要我們活著,就絕對不會讓秦初出任何問題。但如果是其他的人來,就不會有人在乎秦初會不會受傷了。”
他的話冷血無情,可是現實就是他說得這麼冰冷。
“性命擔保?”秦覺嗤之以鼻,“我要的不是你們用性命擔保,我要的事秦初安好!要是你們都被自己人放棄,秦初的安全一樣得不到保證!”
“現在,請你帶著你的人,從這裡滾!我們是不會把秦初交給你們的。如果你們準備硬碰硬,很好,只要有本事到俄羅斯把秦初接回中國!”
很有底氣,所以,他究竟是誰?能夠那麼中氣十足地撂下狠話。
宋繁城凜眸,“你以為沒有我們的允許,你能夠從嶸城飛往俄羅斯嗎?”
秦覺也絲毫不懼,“你看看我可以可以。”
兩個男人面對而你,兩相對峙著。
“關於秦初的事,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可以做出讓步。那是我可以給你們最大的退讓。但是如果你們不答應,對不起,就當我們也無能為力。”
“還有,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去學校找秦初,你已經打擾到了他的正常學習與生活。”秦淺望著宋繁城,眼中泛著冷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這樣跟宋繁城說話,“撇開他可能救得了那個孩子之外,他也是我們國家的人民,也是需要你們保護的物件。並不能夠說,他出生在義大利,就不受你們的保護,甚至生命安全還要受到來自你們的威脅!”
“中國有句老話叫,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我想宋先生不需要我給你再好好地解釋了吧!現在我們只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助你們,既然你們不答應,那就不能夠怪我們。不能說我們不願意幫忙,就要受到來自你們的糾纏與強制,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秦小姐,也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的事,不能按照常理來解釋。”鄭嶽試圖解釋,“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也為我們以及……大家著想考慮一下。”
“你不理解!你怎麼能夠理解?我要怎麼地體諒,為大家考慮?”秦淺反問鄭嶽,“難道那個孩子的命就是命,我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們也沒有說要秦初的性命,我們說了會保證秦初的安全的。”
“保證有用嗎?就算你保證了,你不想,其他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嗎?不,你只能代表你個人跟我保證,並不能代表所有人。”
“這件事,就沒有你們說的那麼簡單,你自己知道!你覺得我可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一個連安全係數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嗎?”
“你要是有孩子,你會連對方究竟要帶你孩子做什麼,你孩子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把孩子送出去嗎?”
秦淺一個一個的問題,一句一句的問話,問得鄭嶽也沉默了。
答案很顯然,他也不會。
“現在是我的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你的!所以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心情!”秦淺望著鄭嶽和宋繁城,神色堅定,“你們回去問問你父母,是不是做父母的,可以為了孩子不顧一切,哪怕是豁出性命都可以?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但是於我而言,誰要敢傷害我的孩子,魚死網破,我也不會選擇妥協!”
面對這樣的僵局,兩個男人皺起了眉頭,他們無法反駁,甚至換位思考,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就是放到他們自己的身上,也許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清脆稚嫩而又堅定的聲音。
“媽媽,我想去。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