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就那個女人不知道了。
……
秋夜的風,真的有些冷。
晚宴的長裙單薄,晚風更是涼意。
秦淺覺得秋冷,卻冷不過她此時的心裡。
曾經,她以為,沒有什麼能夠冷得過夜風。
現在才發現,涼透了的人心,原來是不怕冷的。
秦淺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腕的表,離開太久,也應該回去了。
差不多再過一陣,藉口離場了。
週末還答應了秦初要帶他去爬山的。
她剛撩起簾子,穿過,回到會場。
寂靜與喧囂,仿若一瞬間的跨步。
她環視了一眼酒會,剛好瞧見從一旁露臺進來的喻笙。
秦淺準備叫住她,誰知她不知道因什麼生氣,一張小臉氣得鼓鼓的,往前就衝。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壞心情的時候,看到喻笙氣鼓鼓可愛的模樣,都覺得沒那麼不開心了。
她抬腳,準備上前去,告訴她別太招搖,湛蓉還沒有走。
小心湛蓉回去湛家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說漏嘴了,可有得她被編排的。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便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孟清安突然伸出腳,將從她身旁路過的侍者絆倒,手中的托盤合著托盤上的盛酒的酒杯齊齊朝喻笙而去。
“喻笙!”秦淺驚呼一聲,想上前去。
可為時已晚,只能看著那酒杯,那酒水全都朝喻笙身上招呼而去。
好在喻笙聽到周圍的驚呼與倒吸氣聲時,十分迅速敏捷地避開了所有的東西。
穩穩站定,酒杯落地而碎,倒像是為她方才帥氣的動作,鼓掌擊鳴。
周圍注意到的人,也不由得鼓起了掌。
不錯嘛,當初大家上的課,都還沒有忘記。秦淺輕笑點頭。
那侍者從地上爬起來,不住地鞠躬,連連道歉。
喻笙揚手揮了揮,應當是示意沒事。
那侍者又鞠躬,像是道歉,又像是感謝。
秦淺看著那人群中,孟清安沒有得逞的憤懣神情,剛剛才壓下去的孟封南給她帶來的壞情緒一下子又湧了上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揚起下巴,邁開腳步朝孟清安徑直而去。
“你要做什麼?”不知道孟清安是不是做賊心虛,見到她,倒是十分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