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銘報警後,警察很快就受理了這個案件,他們隨即來到醫院調出了醫院的監控錄影,這才發現林淑窈是被一個“醫生”打暈後抱進一輛黑色寶馬轎車裡帶走的。
很顯然這個人並不是真的醫生,根據他的身形警察立刻調出了兩個小時以內醫院進出人員的監控影片試圖找到這個人,同一時間他們也著手追蹤了這輛黑色轎車。
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兩黑色轎車從國道進入了一個小樹林,周景銘二話沒說立刻開車前往,而警察局亦從這輛車入手開始調查這輛車的車主。
周景銘心如火燒,車速如飛,他超越了一輛又一輛車終於來到了監控錄影裡顯示的小樹林與國道的交界處。
他隨即開車駛入這片小樹林,小樹林的盡頭是一片菜地,周景銘沿著小路一直開到了盡頭都沒有發現那輛黑色寶馬車和林淑窈。
周景銘心裡的惶恐更大了,白天可以沒有太陽,夜晚可以沒有月亮,但周景銘不能心中沒有光,林淑窈就是她的光,若林淑窈不在了,周景銘也就沒有了生的希望。
正在周景銘不知所措、驚心膽戰之時警察局打來了電話,說道:“周總,目前還沒有追蹤到那輛黑色麵包車,我們幾乎可以肯定那輛車還在小樹林裡,我們的人正在往小樹林趕去。”
周景銘一聽更擔心了,他立刻開啟車門,徒步在小樹林中尋找那輛黑色麵包車。
這麼小的樹林,分分鐘就應該能找到的車卻了無蹤跡,周景銘豈能不擔心呢?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突然一道道車印映入了他的眼簾,最終他在小樹林的深處找到了車印消失的地方,可是這兒雜草叢生,根本沒有路,前面還是陡坡,車不可能在前邊呀。
雖然帶著重重疑問,但是周景銘的腳還是不聽使喚地前往,忽然之間,他看到陡坡下面有一輛底朝天的黑色寶馬,他的心為之一顫,腳一滑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車邊,他來不及站起來就伸著頭往裡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確定裡面沒人之後,他才精神恍惚地站了起來。
此時的杜建已經穿過菜地來到了菜農住的農社。
原來他把林淑窈放下後,自己開車駛入了這片雜草重生的陡坡,臨近陡坡頂端時他突然減慢速度,開啟車門跳了下來,因為慣性轎車還是掉到了陡坡下,來了個底朝天。
此時的周景銘才稍微冷靜下來,思考片刻之後,便瘋狂地在這兒附近尋找林淑窈,他詳細地觀察著哪裡的草有踩過的痕跡,甚至留心著哪裡的土有鏟過的痕跡。
就在他幾近瘋狂之時,他在一棵樹的後面看到了一個坐著的人,他飛奔過去,才發現正是昏迷不醒的林淑窈。
“淑窈,你醒醒,淑窈......”
林淑窈在周景銘撕心裂肺的呼喊下,終於微微地睜開了雙眼。
周景銘一看喜極而泣,緊緊抱住林淑窈說道:“淑窈,你終於醒過來了,我真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醫院的。”
林淑窈清醒過來後說道:“是杜建,是杜建綁架了我。”
此時警察正好趕來,再聽了林淑窈的敘述後,他們便立即向農社進發,爭取將杜建逮捕歸案。
而醫院這邊,邵晴晴在休息室坐立不安,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奶奶,縱使奶奶已經睡著了她也要守在奶奶的床邊。
在邵晴晴的一再要求下郭翔俊只好扶著邵晴晴去看奶奶,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宛如天崩地裂,陸靜榮的右手竟耷拉在床邊上。
邵晴晴突感不妙,立即奔跑至陸靜榮身邊呼喊著:“奶奶,奶奶......”
郭翔俊看著奶奶蒼白的臉,一瞬間跪倒在了陸靜榮床前,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奶奶就......已經駕鶴西去了,郭翔俊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當痛徹心扉的呼喊沒有回應的時候,邵晴晴心中已然明瞭,可是她根本不會去承認這個事實,她拼了命地喊著“奶奶”,興許自己的呼聲能喚醒已經“沉睡”的陸靜榮。
眾人聽見呼喊聲紛紛闖了進來,一看見郭翔俊跪倒在床邊,才意識到陸靜榮已經歸天了......
陸語這時才反應過來,跑到陸靜榮的身邊緊緊抱住陸靜榮嚎啕大哭,眼前的這個人是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親生母親啊,挫骨之痛痛到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