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對她,究竟是哪一種情況的發生呢?
一抹困惑之色,不由地印染她清涼的眼眸。清波之上,淡淡的白霧漸漸地匯聚,她抬頭不解地凝視著宮凰珏冷峻的臉龐。
“你絕對不可以愛上我的,不可以。”茫然之中,她瑩瑩玉手不由地探向他清俊出塵的半邊真容,指尖輕輕地劃過。
宮凰珏濃烈的劍眉,高高一挑。他低頭,深邃凝結的黑玉子眸凝視著她迷霧泛動的眼睛,不由地柔道:“愛上你了,會如何?”
“我會毫不猶豫地逃開對方,天涯海角,永不相見。”堅定咬牙的口吻,連容喬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臉頰氣得鼓鼓的。“喂,冷麵男,你又套我的話!”
宮凰珏心中一沉,深邃清寒的黑玉子眸,光色時隱時現。驀然,他抬手,胡亂地揉了揉她額前的髮絲,冷硬的唇線扯動一道邪惡的嘲諷。
“就你這種姿色的女人,連本王的十六位夫人都比不過,更何況外面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你啊,想讓本王愛上你,腦子沒發燒吧,這還沒到安寢的時間,你就將美夢給做上了啊,女人。”
容喬一聽,臉蛋騰地一下子飛紅了。她伸出手指,點著宮凰珏的鼻尖憤憤道“你,你——”手指憤然放下,她嘴角高高嘟起,清透眼波泛起火星。
“是哦,是哦,本姑娘確實姿色不如你那些女人,那麼請問現在是哪個莫名其妙的人,抓著本姑娘就恨不得將本姑娘一口吞進肚子裡去哦。看看,看看,也不知道哪條瘋狂的瞎眼狗給咬的。”她用手指指著她唇瓣上的於痕。
“還有哦,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加這個古怪的東西套到我手腕上的,還當著我的面說喜歡我,說要養我一輩子,說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她故意將手抬得高高的,將那戴著烏金鐲的手腕不斷地晃悠在宮凰珏面前。
宮凰珏清寒的深黑瞳仁掠起一道快光。他手指探出,邪笑地盯著容喬拉扯開的美麗風光。
“女人,你好像很喜歡做一些新鮮的事情來吸引本王。”
容喬一驚,她察覺到他目光所飄過的地方,趕緊將衣衫拉緊,邊連連搖頭道:“沒有了,我才沒有了,你不要誤會,真的。”
她不讓他有機會偷看到她身上任何的風光。她又不是腦袋有病,怎麼可能剛逃離他的狼口,這會兒哪有她自己送上門讓他吞吃去的道理。
宮凰珏看著她安安分分地躲在他的懷抱裡,那雙清涼的眼眸,光澤閃爍不定,她那退縮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容喬明明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但是此刻她卻不敢再有任何舉動,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要被這頭隨時可能燒火的狼主給吞得骨頭都不剩了。
於是,回孤風樓的路上,聰明的她一直保持緘默,她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的胸口,一聲不吭地垂著頭。
夜間帶著腹內寶寶出來散步的方雲瑤,她盯著前方不到三丈外的兩道身影,驀然瞪大了眼睛。
抬起雙手,她拼命地揉著自己的眼睛。
她是不是眼睛花了,竟然看到幻像了。那個人是冷麵冰塊宮凰珏嗎?像偷腥一樣地賊賊地笑著,他還那麼溫柔地抱著財迷容喬,輕柔地撫著她的髮絲。
而更為離奇的是,那個張牙舞爪的財迷,她記憶裡只有見到金子才會浮現甜美笑容的她,此刻竟然那麼安靜地靠在冷麵男的胸口上,還笑得一臉花痴。
這還是她認識的財迷容喬不?還是那個一塊兒打打鬧鬧的容喬嗎?
方雲瑤艱難地吞著口水,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景象。所以她撞了撞身邊的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