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槿青蘿沒想到方冬喬這好不容易開竅了,決定做這麼一套衣袍表示表示了,以回報容三公子多年來的痴心守候了,她這個時候忽然又決定不送了,這讓她們二人都為容若辰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難道屬於容三公子的春天還是沒有到來嗎?還是小姐在擔心這套衣袍送出去後,容三公子不滿意呢?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小姐是根本一點兒都不用擔心的啊,青蘿想著,便脫口而出道:“小姐,你就放一百個心,放一千個心好了。無論小姐送什麼物件給容三公子,奴婢覺得就算小姐送根草給他,那容三公子也只有高興的份,所以小姐啊,你這回送了這麼好看的一套袍子給容三公子,那容三公子也不知道該歡喜成什麼樣子了,哪裡會嫌棄小姐衣袍上的繡紋簡單了一些。更何況,奴婢跟木槿姐姐的看法一致,這衣袍確實做得好看,繡紋雖然簡單,但款式絕對是從未見過的,這般好看的衣袍,小姐怎會有容三公子收到之後不會滿意的想法呢。依照奴婢看來,恐怕容三公子收到小姐這套衣袍之後,指不定就再也不想換穿其他衣袍了呢。”
這青蘿丫鬟心直口快的,她可比木槿那番話直白多了,那方冬喬原本就聽懂了木槿的話外之意的,這會兒被青蘿這般直白地坦言出來,更覺得窘迫得很,渾身都覺得不自在了。
當下,她冷了口氣。
“那個,什麼都不用說了,聽本小姐的,隨便找個箱子給放著吧,不要再提什麼容三公子了。本小姐這會兒要出門去了,今個兒就不帶你們二人了,就讓木蓮跟木蝶二人陪本小姐去吧,畢竟她們二人對於花草園藝方面的比你們二人要懂得更多一些。”
方冬喬就這般草草地決定了。
決定之後的她,帶著木蓮木蝶二人出門去花市了。而留守在院子裡頭的青蘿木槿,二人盯著那套白狐加錦繡水紋袍子的衣袍,沉默了好久。
好久之後,青蘿吶吶地問著木槿的意見。
“木槿姐姐,你說這件事情真的要聽小姐的吩咐嗎?真的要將這麼好看的袍子隨便放著了嗎?”青蘿怎麼都覺得好可惜的,因而她始終沒有挪動腳步,去找個箱子將這套衣袍給安置起來。
而木槿顯然腦袋瓜子轉動得比青蘿要快一些,她覺得最近府上的老爺夫人,二小姐二姑爺,三少爺三少奶奶,四少爺四少奶奶,甚至遠在京都的大少爺大少奶奶,每個人都期盼著五小姐能夠儘快得到了一個好的歸宿,每個人也都期盼著五小姐能夠跟容三公子成就一段良緣。
這好不容易小姐自個兒開竅了,這會兒又因為小姐羞澀了,因而又退縮回了原地,這般下去的話,也不知道該蹉跎到何年何月方能成就這麼一段錦繡良緣了。
因而此時木槿的想法很簡單,她覺得既然小姐已然開竅了,那麼她這個做丫鬟的理當給小姐推一把的,讓小姐早點得了好歸宿,讓容三公子早點定了小姐,如此良緣一成,舉家皆可歡喜,那麼她又何樂而不為之呢?
想到這裡,木槿抬手,招呼了青蘿過來,在她耳邊咬著悄悄話。
那青蘿聽著聽著就皺了眉頭。
“木槿姐姐,這般做好嗎?瞞著小姐擅作主張的話,小姐會不會責怪我們對她不忠心啊?”
在青蘿的心中,對方冬喬的話那是言聽必從的,如今雖說行事是為了小姐的將來考慮,可是沒有小姐的允許就這般做的話,青蘿怎麼樣都無法應承下來。
而木槿則搖了搖頭,笑道:“我們對小姐的忠心,小姐這麼多年也早該看出來了。何況,忠心不一定要事事都依著小姐的,若小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這些忠心的丫頭也理當給予提醒才是。何況,這件事情也並非你我二人可以做主的,我們將此事告訴夫人好了,由著夫人來處理小姐的事情,那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木槿想得自然是將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告訴方冬喬的母親雲氏,然後由雲氏決定該如何處置,是聽小姐的意見安置了呢,還是另外的意見呢?
而青蘿聽得木槿這般說來,倒是忽然之間恍然大悟了。
“哦——木槿姐姐,你是想——”